沈如心一脸惊讶地看着林小满,“小满,我是从小接受家族的教育,打小就开始管帐经营,才有了些生意头脑。你这……异想天开的,竟然能说出这么多道道来,你这脑袋咋长的?”

林小满嘿嘿一笑,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她不过是借人的福荫,是个搬运工而已。

“如心,你起这么早,是准备来做早饭?那我们去厨房一边做一边聊天儿。把这事详细的议一议。”

就一顿早饭的工夫,这两个女人就决定开个厂子出来,折腾女人用的玩意儿,两人越聊越是投机,竟然连章程和步骤都拟定出来了,沈如心做完饭,等粥冷的那段时间,直接就进屋拿了纸和笔,起草了一份文书,把谈论过的要点全都罗列了上去。

徐卫国一大早起来,就上三楼陪徐天来下了两盘棋,万良田起床后,就一直在帮助他鉴定从齐家三兄弟家里搜来的破铜烂铁,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几天没出过门儿。

要不是今天是沈如心的看诊日,他估计又是饭都会忘记吃,输完血浆就把东西弄出来摆弄了。

军区医院来的那个医生,已经十分不待见徐家这群人了。老的小的,没一个老实的,从不会好好躺床上静养,一点病人的样子也没有!

万良田换上了干净的衣衫,洗漱完毕之后,就正好见到徐卫国扶了徐天来出门来,三个人就一起下了楼,到一楼吃早餐。

结果到一楼一看,两个小女人头抵着头,中间放了一沓写满字的纸,正嘀嘀咕咕的好像在商量什么大事。

万良田随手拿起一张纸,刚看了个标题,立马就把纸忙不迭地放下了,鼻血又开始迸出来。

他十分尴尬地跑向外间,一边跑一边干巴巴地解释道:“我输血浆输多了,融合不到,就从鼻子里溢出来了。”

徐卫国扶着徐天来坐好之后,也默默地走了过来,拿起万良田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扔掉了的纸,细细地看了一遍,嗯了一声:“这字挺好看的,条理也清楚,小满,你得多练练字了,瞧你那狗爬上灶的字,再瞧瞧人家的,你有没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是,徐大爷,你给我安排的活儿可真多。以前是检查一百遍一百遍的来,后来又是学编杯套,小青蛙,然后又是要提升思想觉悟,再然后是要锻炼身体,然后还要我学避火图,再身体力行。

这地儿,又说该练字了……

徐大爷,我就是有分身术,也赶不上你这训练节奏啊。你这是要把我练成十项全能?

还有……徐大爷,我不是写字不好看,写文章没条理,我是考虑到我是大业村农之女的肉身的份儿上,藏拙了,不想显摆惹人怀疑,懒得麻烦懒得解释,你真以为我写字像狗爬啊?

我这装假装得很累,你明白不明白?

算了……你肯定不会明白的,像我这么有能力却又低调的人,世上哪儿去找?

叩叩…

脑门上传来敲击感,徐卫国面无表情地道:“我的问题就这么难回答?”

林小满捂了脑门儿,撇撇嘴道:“是,我自惭形秽了,我在搜肠刮肚的自我反醒呢。为什么人家的字清秀好看,我的就是狗爬过的泥沙地?”

这检讨,这表情,也忒深刻了。

徐卫国又有些觉得自己把林小满打击得过了,立马又安慰道:“没事,等我空了,我手把手教你练字,一定会有长足进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