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助手仔细回想着,“也没什么不寻常的,不过我听很多人说起自从那个女人住进庄园以后,大少爷比以前……和善了。”

变得和善?

因为那个女人?

曼文挂上了电话,心口隐隐地扯痛着,却无能为力。

很奇怪不是么?因为那个女人变得和善,所以对她……也格外好了?这算什么逻辑,还是是出于男人的愧疚?

曼文快被厉爵西弄疯了。

或许,该由她直接捅破这层窗户纸,别再折磨彼此。

断,就断个干脆利落。

可该怎么说呢……

曼文坐到书桌前,想一个开口想得脑袋疼,直到厉爵西从浴室里走出来,她还是没想好。

“你坐在那里干什么?”

厉爵西用干毛巾擦着自己一头湿发,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到挂衣架前将一件外套拿下。

走到她的身旁,厉爵西为她披上,“别着凉了。”

“……”

又是这样。

她不需要他因为另一个女人而变的好。

这只会像一把刀在剜她的身体,让她痛不欲生。

这么想着,曼文甩开外套站了起来,“厉爵西,我有话想和你说清楚。”

“嗯,你说。”

厉爵西随意地道,边说边走向床,掀开被子就躺了下去,一头短发还没擦干……

重点是——

那是她的床。

“你在做什么?”曼文呆住了,到嘴的话瞬间烟消云散,眼里只剩下他这种诡异的行为。

“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