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真接着说:“两年前,马皋回到泰安燃气H省公司机关,只是现在,听说去了关洲,境况比在吴省的时候还差。”

“难道又有人给马皋挖坑?”白不今粗声大气地说:“如果不这样,我会怀疑马皋是不是青云兄弟的哥们。”

这时,黄轩说话了:“原来关洲泰安燃气的总经理是马皋,这次他遇到的麻烦,不是有人挖坑,而是遇到更强硬的对手:华夏石油燃气公司。”

“原来是正常的竞争,很正常嘛”杨卓大大咧咧地说:“知道去向就行,有人会关照马皋的。大家知道,青云有多重情谊。”

在座的人谁也没想到,马皋在关洲遇到的麻烦,虽然不是他造成的,却是无法斗赢的。关于马皋在关洲的故事,吾畏将在另一本书中向读者讲述清楚。

黄轩皱着眉头说:“大姐大,故事很精彩,我想问一句题+外+话,大姐大的故事,想告诉我们什么?”

大家顿时醒悟,目光聚集在余真身上。

“我们的工作,经常要与经济打交道。但经济陷阱无处不在,希望大家吸取马皋的教训,不要跑到陷阱旁边才发现危险的存在。”

多功能厅一片寂静,静得连掉根绣花针在地上都能听见,因为余真的声音,如同悠悠虚空中传来,非常轻柔地钻入大家耳中。

“其次,造成不要相信言而无信的人,这种人当面会与你称兄道弟,背后就会向你捅刀子。”

多功能厅的沉寂,保持了近十分钟的时间。陈青云为了打破僵局,将目标对准胡景:“胡书记,大姐大有话,该你说故事了。”

胡景没有推辞,拉开架式,将最近发生的一场官司,以白话的形式,向在座的人细细道来。

发生在蓉城的民告官,凡是华夏官场有头有脸的人,没人不在关注。此刻站在胡景的立场、从叙州的国家级贫困县种植五梅子的角度看这场官司,没人不觉得收获很大。

只是胡景在现在的场合说起这场官司,大家心里有个疙瘩。没有人给胡景喝彩,当胡景说完之后,全都将目光移向淡定的贺岁。

陈青云仍然没有任何表示,好像多功能厅里发生的一切,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贺岁当然很恼火,很明显,胡景的矛头,就是对着贺岁来的。此时的贺岁,有点进退两难。

如果拍案而起,贺岁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必须是沉不住气;如果大而化之,对胡景挑衅似的故事不予理睬,贺岁软弱的评语,仍然逃不掉。

此时的贺岁,想起爷爷对自己的语重心长的一番话:“小岁子,你与陈青云有交情,陈青云这方面的关系,全靠你了。你得记住一住话: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此时的贺岁,对爷爷的话,领会得更深了:家族放任自己与陈青云交往,原来另有深意。

“好像在考验我与青云的交情,今天在这里,贺岁郑重地告诉大家,下面的故事,就是我与青云的情谊。”

谁也没听明白,贺岁的话中之意,可贺岁接下来的故事,让大家明白了:贺家是贺家、贺岁是贺岁,两者有区别。

只是真正的高人,比如说暗中关注着潜龙会的高层,即时得到贺岁此刻的话语,对贺岁的评价,上了一个台阶。

贺岁的故事,讲述的是另一声官司。

几年前,陈青云还在商务部,华夏质量万里行查到模范家私有制假售假行为,商务部的司局联席会议取消了模范家私的出口配额,模范家私为此状告商务部。

发生在几年前的民告官,在座的大部分人都不清楚其中的内幕,此刻由贺岁细细讲述,对这场官司有了深深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