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回头惊讶地问道:“运管处?谁来的电话?”

邓兰平静地说:“蓉城监察局,上次调查时,我吩咐过他们,运管处一旦有风吹草动,都要给我信息。”

美女出马,无往不利呀。邓兰在政法战线滚打多年,养成了一股肃杀之气,用英姿飒爽来形容,毫不为过,已过而立之年的何成,一时之间竟然产生惊艳之感。

何成收敛稍稍有点摇曳的心情,凝重地说:“严重吗?”

“蓉城刑侦支队与特警支队全都出去了,监察局也去了。”邓兰淡淡地说:“我们也去看看吧。”

出动了刑侦与特警,事情不简单了。

“走,我们快点。”

沈平跟在后面轻声说:“两位领导,我也随你们去吧。”

“沈市长,想折我们的寿呀。”很少露出笑容的邓兰,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意。

邓兰同样在沈平手下工作过,对沈平的尊重不亚于何成,虽然邓兰的家世,在s省无人能比。

何成与沈平没有叫司机,而是登上邓兰的青菲舰。邓兰无法与陈青云亲近,心中的苦闷无处发泄,只好在生活习惯上拉近与陈青云的距离。

这个时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从省委大院来到蓉城郊区的雨神河边,已经快六点了。

“这里交通控制,请绕道行驶。”通向河边的便道,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数十个手持照相机的记者,围住通往河滩的便道,青菲舰只能远远地停下。

有邓兰领头,三人轻松地挤到最前面,只见百多个警察手挽手组成密不透风的人墙,神情紧张地拦住嚷嚷着要进去的记者。

还没进+入河滩,三人从警察肃穆的表情、凝重的气氛中,感受到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不同寻常。

担任现场指挥的警察,正是调入刑侦支队不久的丁锤。他接到的指令是严防死守,对待躁动的记者,如临大敌。看到何成三人轻松地挤到警戒线的边缘,正要呵斥,认出了是何成与邓兰,赶紧跑到他们面前。

三人中,沈平的地位最低,他当即挤到丁锤面前,掏出证件交到丁锤手中:“警察同志,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

丁锤接过证件,稍稍瞄了一眼:“是省委领导,请吧。”吩咐手下让开一条缝,让三人进+入河滩。

河滩上,十多具尸体倒在沙堆上,地面的血迹,全都变成了黑色。河风吹拂,浓郁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何成与沈平被腥臭味同时呛到,两人齐刷刷地弯腰大呕特呕,在空旷的河滩上传出老远。

跟在他们身后的丁锤,惊讶地向了邓兰一眼: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能忍受如此血腥的场面。

呕吐声惊动了正在河滩勘察现场的警察,大家齐齐地朝远处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过来询问,继续干活。

在旁边观看的一个中年人看到何成三人,马上跑了过来。

“这么惨?”何成与沈平还没恢复平静,邓兰主动询问。

中年人苦着脸说:“蓉城的党代会不到一个月就要召开了,发生这样的恶**件,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死者是什么人?”

“有三人是运管处的,其他九人是采沙场的,他们那伙人,自称什么城北一窝蜂。”

“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