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风居高临下,冷眼中鄙夷和仇视满满的看着水清墨,皮笑肉不笑,一字一字冷声道:“水清墨,你未必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原谅你?给你机会?你凭什么这么觉的?”

“凭我是她姐姐!”水清墨仰着头,梨花带雨,一字一字笃定出口,肯定的语气没有了一丝方才的卑微。

“姐姐?呵!”季如风嗤之以鼻,面冷声更冷:“天大的笑话!”

水清墨何尝不知道这是个笑话,可如今她已经是箭已离弦、骑虎难下,唯有此理由宛若救命稻草可以让她死死的抓在手心。

“本少之所以对你有所顾忌,不是因为她曾唤你一声姐姐,而是你身体有一颗属于她的肾,如今肾已不在,水清墨!现在你对我而言是罪不可恕的罪人,捏死你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说完,季如风脚一抬,狠狠的把死缠硬抱的水清墨给踹到了旁边。

本就气息微弱、脸色惨白的水清墨一个措手不及,顿时口喷鲜血:“季如风,你这是草菅人命!”

“人命?哈哈——”季如风仰头大笑,到最后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倏地,目光凌厉如锋,冷冽如霜,帅气的面容一点点逼近水清墨,修长的手指捏住她还能入得了眼的下颌,薄唇阴冷开启:“你最好识趣点,给本少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否则,你那一双可爱的儿女能是否能平安的长大本少可就不能保证了!”

“季如风,你……”水清墨双目圆瞪,愤愤难平,完全没料到一向光明磊落的季如风居然会如此冷酷无情。

然,仔细想想,才想到令人谈之色变、闻之丧胆的季如风本就冷酷无情,只是她习惯了这个堪称王者的男人为了他心爱的女人,敛起了锋芒而已。

她可悲就可悲在她把这种习惯当做理所当然!

季如风勾唇嘲讽冷笑,直起身子,帅气的一转身,冷声喝道:“高启,送客!”稍顿片刻,又说:“别让她咽气死了,免得脏了季家的地盘。”

“季少,请放心,高启保证完成任务!”高启毕恭毕敬,唤来两个手下,像抬一头死猪似的,一人抬着水清墨上身,一人抬着水清墨双腿,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人就走。

“季如风,你这样对待我,就不怕小悠有朝一日看到你残忍的真面目,弃你而去?别忘了,她可是以善良到傻而名扬圈子的。”纵然被强行带走,水清墨依然不肯罢手,奋力挣扎。

只可惜,季如风从来就不吃这一套,自己的残忍也好,冷酷也罢,同样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何必在乎再多添一庄。

背对而立的他阴冷而笑,一字一字的警告:“你胆敢再废话一句,下地狱的将会不只是你水清墨,还会有宠你、爱你的母亲康钥及你宁愿舍弃婚姻都想保护的张诚,本少非常期待你们在地狱之门相遇的时候,会不会来一场亲人见亲人,两眼泪汪汪的戏码!当然,本少更期待,当他们知道一切因你水清墨而起,会不会直接吃了你!”

水清墨不由得大惊失色,愣愣的看着季如风从骨子里都透着阴森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离开风悠居被抬上面包车她不敢再言一字。

心底的愤恨在心里犹如千万匹千里马奔腾千万里的咒骂、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