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悠突然被打,令一直坐在边上的林倩始料未及,不禁震惊,但随即火冒三丈、雷霆震怒,尤其是当她亲耳听到一个当父亲居然对蕙质兰心,纯真善良的小悠说出如此恶毒的指控,整个人都要气炸了,一把抓起桌上并未喝过却早已凉透了的咖啡,箭步而走,对着水之恒直接泼了过去,咬牙切齿道:“水之恒,你TM的就是个混蛋!”

“哪冒出来的臭丫头,找抽!”说话间,水之恒扬起手,朝着林倩满是恨不得撕了他的愤怒的脸扇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耳光即将落在林倩脸上的一刹那,身子猛然被人从身后一拽,紧接着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身前。

“啪——”

随着耳光声的刺耳传来,站稳的林倩惊错的发现这一记耳光又重重的落在了水灵悠脸上,直接泪崩,

几步冲上去,着急的查看水灵悠的脸,心疼万分的唤道:“小悠,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水灵悠非但没有落泪,唇角洋溢着一抹比夏日阳光还要灿烂的笑靥,殷红的鲜血顿时顺着她唇角的扬起簌然流出。

灼伤了林倩的眸子,灼疼了闻声赶来的高启。

林倩慌里慌张的返回桌子,疯了似得一张张的抽着纸巾,然后迅速的折返至水灵悠身边,心疼的为她擦着还在流淌的鲜血,哭着说:“小悠,我先帮你止血,等下……”

血仿佛止不住一般,几秒秒时间便染红了三四张纸巾,林倩急得将纸巾全部塞到水灵悠手里,疾声说:“我现在这就给孟博打电话,他很快就回来的……”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冲向了手机。

与此同时,高启心急如焚、疾步如飞的冲了过来。

攥拳拳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水之恒的脸颊就是奋力一拳。

打得水之恒当场一个趔趄,动了动唇刚准备要骂娘,还未站稳的他就又被高启狠狠的打了一拳。

两拳下去,水之恒不但嘴角挂彩流血,人还直接趴在了地上,顿时火冒三丈,人还没抬起头来就破口大骂:“哪来的臭小子,居然连老子也敢打!”

高启拎起裤腿,蹲下身,单手钳住水之恒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说:“我是奉季少命令专门保护太太的保镖,倘若不是看在你是太太生父的份上,就凭你刚才那一耳光,我就可以直接拆了你!”

此刻的高启浑身充满了愤怒和杀气,吓得水之恒到了嘴边的骂娘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怯归怯,却依然利齿:“我,看你敢!”

突地,高启唇角扬起一抹阴冷的邪魅:“你看我敢不敢!”

“小悠,你怎么样?”打完电话的林倩从水灵悠手中抽出纸巾,一边擦着血一边急声说:“你倒是说句话啊,小悠,求你,说句话……”

殊不知,现在的水灵悠屏蔽掉了身边的世界,一双灵眸不会眨不会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就像变成了一尊雕塑似得,耳中犹如几窝蜂同时起舞一样,嗡嗡的不停作响。

倘若季如风此刻在的话就会发现,她脖颈里的净魂瓶正以比平时快上数百倍的频率闪烁着宝蓝色的光芒。

而,那些被禁锢封存的回忆仿佛决堤的洪水一把狂肆而泻,以夜幕吞噬大地的速度侵占了她几乎干净的就像是一张白纸的记忆中枢。

带着柳叶的柳条泄愤般的抽在她那小小的背脊上。

闪烁着流光的剪刀在一个女人的疯了一样的笑声中狂肆的舞动着。

不堪入耳的恶毒辱骂声一句接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