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辰希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面上没有任何情愫,令米苏看不出他是喜还是怒。

米苏胆子更大起来:“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其他男人了,所以我想让你送给我一个孩子留作念想。”

欧阳辰希依然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米苏伸直双臂连同他的胳膊一同抱在怀里,脸颊贪恋的贴着胸膛上能听到他心跳的地方,唯唯诺诺的哀求道:“辰希,求你,求你了。如果没有你,再没有一点念想,我会活不下去的。”

欧阳辰希双臂一用力,冷酷无情的挣了她的拥抱,面若冰霜的说:“我欧阳辰希不是播种机!”

两行泪顷刻间决堤而落,米苏梨花带雨的说:“辰希,我就要离开,你难道就真的这般冷酷无情!我是一个女人,已经践踏掉自己所有的自尊只为了向你要个回忆,你都吝啬的不肯施舍一下?”

“我冷酷?我无情?米大小姐,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究竟叫好男人!还有,男女之间的事也是可以说施舍就能施舍的吗?”欧阳辰希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抬手撑了撑起有些皱巴的衣服,泛着灵气的眸子里迸发着犹如地狱般的彻骨阴冷,一字一字的说:“原来这就是你无所不用其极的办法?呵!米苏,米大小姐,我还真是见识到了。对不起,下次劳烦你使计前,熟读一下中国古人所著《孙子兵法》中的三十六计,对你这种令人堪忧智商的人更有用!”

米苏震惊,不禁愣怔,没料到真的会激怒他。

她从不曾想过有一天,一向温文尔雅始终保持绅士风度的欧阳辰希居然也会有毒舌的时候。

泪如雨下,哽咽的声音里打着颤:“辰……辰希,你,你别生气……不能施舍就……不施舍……我是……一个女人……你可不可以像……对待小悠姐那样……偶尔……偶尔也……怜……怜香惜玉一下下我呢……”

欧阳辰希冷笑:“女人首先做到自爱,才有资格被怜香惜玉!可,你呢?这天下男人千千万,你为什么偏偏独独就盯上我?抱歉,我知道是我先目的不纯的接近你,但我已经向你非常真诚的道过歉了,你如果觉得还不够,打我、骂我、喝我的血都可以,我可不可以求求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辰希,我……”米苏抽泣着。

“米苏,我求求你别在执迷不悟了!就算我今天如你所愿要了你,留给你的只有恶魔而不是美好,你难道就没发现,我刚才出现在厨房的时候,连个脚步声都没听到吗?你难道就没发现,你刚才抱着这具身体没有一点温度吗?你难道就没发现,你耳朵贴在了我的心口却没有听到‘砰砰的’心跳声吗?你到底是装傻,还是愚蠢?”

“辰希,我……你……你说这些是……是什么意思……”米苏眼泪婆娑的望着欧阳辰希,说实话她是真的真的没有留意他所讲的一切。

欧阳辰希伤神,扶额闭上了眼,遽尔起步向门口走去,没说一句话。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米苏这才惊讶的发现他的脚步声竟然有别于旁人,像极了……脑海里难以自控的浮现出水灵悠那位特殊友人——炎夕夜,有一次她脚步声就是……

身体不能自控的打了一个冷颤。

她不相信,站在眼前明明就是个大活人的欧阳辰希会和那种东东扯上关系。

她就是不相信!

一抹狡黠的笑突地洋溢在她漂亮的小脸上,目光一点点移动,直到落在了欧阳辰希喝过水的杯子上:“欧阳辰希,半小时后,你自会迫不及待把我压在身下!”

想到很快就可以尽情放肆的与他滚床单,并且以那个药效那个药量,定然可以幸福的交缠了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疯狂,她就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于是,她从冰箱里取出一盒特质酸奶,美颠美颠乐的走到沙发前,惬意的往后一仰,芊芊玉腿往沙发扶手上一搭。

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悠哉悠哉的吸着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