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留我在身边?”水昭寰故作惊讶,然后不以为然的说着理由:“我们虽姐弟情深,可弟弟就是弟弟,又不是儿子,不需要履行任何义务!”

“呵呵,也是哦!”陈赫斌满脸的尴尬。

水昭寰无视掉陈赫斌所有的尴尬,一双干净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装满面条的碗,右手握筷子的手更是按耐不住,就差口水没流一地。

“想吃就吃吧,不够,陈爸爸再让他们给你做!”纵然陈赫斌满腹的阴谋,但面对水昭寰句句戳心窝子、一针见血的话,着实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一遍一遍说服自己,将水昭寰的不给面子归咎于初出茅庐、简单单纯、不懂世事。

水昭寰甚是兴奋,脸上的笑甚是灿烂:“谢谢陈爸爸!”

水清墨满眼嫌弃的看着一副狼吞虎咽好似八百年没吃过东西的样子的水昭寰,她就不明白了,自己那个不怒自威的老爸为什么非要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更想不通,这番德行的水昭寰怎么会讨得水灵悠的欢心!

尽管她嘴上从来都不愿意承认,但她心里十分清楚,那个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却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妹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婉静雅、高贵玉洁的就宛如那湖面上展露婀娜舞姿的白天鹅。

古有,鸿鹄之说。

鸿指的是大雁。

鹄指的正是天鹅。

不是什么鸟都可以与之为伍的!

水清墨自认为自己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她才不愿意违背自己的本性去讨好水灵悠。

她自负的相信,以水昭寰土包子的形象,更加无法融入到水灵悠和季如风高贵、奢华的圈子里。

越想,她越是看水昭寰不顺眼,筷子往桌上一丢,面无表情的说:“爸,我累了,想回车子躺一下。”

自己女儿的心思陈赫斌是知晓的,但今天情况有别于往常,权衡之下,他只得委屈水清墨。

于是,他唤来了服务员,并交代开一间总统套房。

然后,七分商量两分命令的让水清墨去房间里休息。

挨不过父亲的威严,没得选的水清墨只得心不甘情不愿慢吞吞的向包间外挪去。只是,一只脚才踏出门槛,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抬起,水昭寰开了口:“大姐,我记得中午你离开医院的时候,医生建议你要多活动,这样到生的时候才好生,你这才刚吃完饭就去睡,不好吧?”

停顿了几秒,狂往嘴里塞面前,在水清墨还没搞清楚他要干什么之前,将嘴巴里最后一口面条给咽了下去。

放下筷子,随手抽了一张纸巾野蛮的擦了擦嘴巴,笑嘻嘻的说:“大姐,我吃完了!咱们可以走了!”

话一出口,把水清墨搞得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不禁愣怔。

通过余光看到水昭寰已经擦过自己肩头向外走去,厉声道:“水昭寰,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