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你老实告诉爸,你的那个女朋友是不是在外面惹事了?”张诚父亲从外面回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连口气还没顾得上喘,便着急的想要解开心中的答案。

“爸,您为什么要这么问?”张诚不明所以。

“今天季少亲自宴请董事和经理级别以上的人员,唯独将你老爸我除名在外,季少的特助让我回家找水清墨要答案,你来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只要一想起那些和自己平级的人的嘲笑嘴脸,张诚父亲就气得不得了。

这不,这会儿脸色铁青,圆目怒瞪。

正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连夜赶回家找答案。

张诚心里不能自已的一沉,脸色也有一开始的镇定变得忐忑失措起来,他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应付自己父亲,可所想的一大堆理由一一被他否决。

要知道,能让季少特助说出这话,铁定是季少亲自下的命令。

季少既然能下这样的命令,必然是因为他太太水灵悠的缘故。

直到现在,张诚刻骨铭心的记着在医院那段心惊肉跳、担惊受怕、身心皆饱受煎熬的日子。

他曾经发誓,那样的日子再也不要过,可是现在……

倘若让自己父亲知道,他儿子女朋友身上那颗健康的肾来自于季少夫人,而这个肾还是在没有经过季少同意的情况下利用推辞不掉的亲情获得的,他老人家铁定会立刻晕厥过去。

“转告我母亲,就说我水灵悠不会恨,不会怨,希望她将来的日子可以过得心安理得,噩梦里不要有。如果有机会再见,请让她老人家当做不认识我。”突然,水灵悠曾经和他说的几句话历历在耳,让他不得不承认,能顺利的得到那颗肾有威逼的可能性,同时让他更不得不认清,在水灵悠知道她的母亲将她骗回国门要她一颗肾时,她就已经做好了和康玥、水清墨断绝关系的准备,这就等同于直接堵死了和解的可能性。

而,依照季少的性子,定然是不会让拿走自己妻子一颗肾的人过得逍遥、自在,这就令张诚更加不敢实话实说。

张诚父亲好歹是历经商场多年的老江湖,面对儿子的不言不语,凝重表情,心里狠狠咯噔一下。

“这么说,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在外面干了好事?”

“爸,没有的事!你也知道清墨做了手术后一直在家调养身体,根本没有那个体力出去惹事。”张诚矢口否认。

“别以为你的话说得理直气壮就能掩盖你的心虚,你那女朋友干了什么好事,今个儿你不告诉我,自然会有人告诉我。你爸我可不是吃素的,动动手指头就能调查个一清二楚!”

面对父亲的怒气冲冲的严词,张诚知道父亲绝无可能性容许自己今天的脸白丢,所以他真的无法自控的紧张起来,可是顾及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就更加没勇气说真话。

“爸,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没准是清墨的哪个姐妹打着清墨的名讳惹了事,秦特助又没能及时调查清楚,所以才牵连了您。”

“真的是这样吗?”张诚父亲表示强烈怀疑。

张诚强做镇定,呵呵笑着:“爸,肯定是这样的!这个事您就不要担心了,交给儿子来处理,儿子保证一定把这事处理妥当,给您一个最满意的结果。”

张诚父亲抬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张诚看了好一会儿,才松口:“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一次。告诉你那女朋友,让她和她的那些狐朋狗友收敛点,季家可不好惹,季少更是不能惹。”

“爸,儿子办事您放心!我一定会千叮万嘱清墨,并且让她告知她那些姐妹。”张诚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能暂时放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