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墨眼底噙着泪,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身为她未婚夫的张诚这辈子都不会理解她着急的和水灵悠划清关系的真正原因了。

但是,她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就算他生气,她依然无法自欺欺人的用委屈自己,换取那点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重要的好处,而且有一点她最害怕的就是秉性善良、正直的人张诚迟早有一天会爱上水灵悠。

俗语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不得不承认,张诚和水灵悠才是真正的一类人。

看到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水清墨,正在气头上的张诚叹了口气,心疼的说:“你的身子好没好,赶快躺好了!”扶着她躺回原位,温柔的为她掖好被角,轻声说:“我没有要走,只是心里闷,想出去透透气罢了。”

水清墨吸着鼻子:“真的么?”

张诚无力的笑了笑:“真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那,那你要快去快回,不要留我一个人在房间太久,我害怕。”说着,水清墨的眼底又泛起了泪花,小心翼翼的语调让张诚心里很是愧疚。

“嗯!我知道,我去去就回。”帮水清墨将脸颊上的泪拭去,张诚起身,若有心事的走出了病房。

见张诚连个招呼都不和自己打就走了,康玥心里那叫一个窝火,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张诚远去的背影,不满的说:“阿诚这小子,今天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水清墨没心情和自己母亲解释,更心情搭理她的指控和不满,蹭的将被子拉过头顶。

康玥本来是想撒撒火给水清墨出口气的,看到女儿不待见自己,心里更是堵得慌:“你妈我心情不好,想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就回来。”

见康玥也要走,水清墨急了,掀开被子,喊道:“妈,你别走,我害怕!”

康玥停下脚步,板着脸,埋怨道:“你刚才不是不理我嘛,怎么这会儿又叫我妈啦!”

说真的,水清墨再也不想单独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了,今天这一天,她受了两次大惊下,要是再来一次,她非疯了不可。

“妈,我错了!求你别走。”

“你呀,傻丫头,跟妈还说什么求不求的。妈刚才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其实我是想去买点吃的,顺便溜达溜达。你要是实在害怕,妈让门口的保镖进来陪你,好不好?”

水清墨无奈,只得点头:“好吧!那你也快去快回。”

康玥笑嘻嘻地离开病房。

同时,两保镖中的其中一个走进病房,像门神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病房卧室与客厅的交界处。

回到酒店,季擎轩特意看了一眼挂在大堂的壁钟。

已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

从医院出来,原本他是想回自己别墅的,但自家堂哥愣是不管不顾他有认床的怪癖强行责令他必须住在酒店。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进总统套,季擎轩将自己重重地丢在大床上。

“喂!去洗漱一下,别忘了你刚从医院回来。”

季如风左手插着裤兜走了进来,像拎小鸡子一样直接将季擎轩揪起来,大步一迈,转身走进了洗漱间。

季擎轩感觉自己没有了支撑力,骤然清醒,发现自己被丢在水池上,水龙头哗哗的流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