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一动不动,竖着双耳聚精会神的倾听,过了好一会儿没再听到那惊悚的猫叫声,这才快速起身,小跑着四下里寻找。

屋内寻无果,拉开门,急声问:“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一只猫?”

站在门口的两保镖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其中一个保镖回答道:“张总,我们没有看到猫。”

“那,你们有没有听到瘆人的猫叫声?”

两个保镖同时摇了摇头。

张诚抱有怀疑,探头看了看走廊左右两头,没有发现异样,转身返回病房,嘴里不由得的念叨:“难道,我真的神经错乱了?”

话音刚落,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浑身神经瞬间紧绷,一双犀利的眼睛提溜提溜的绕着房间转个不停,生怕那惊悚的惨叫声再突兀的响起。

高度紧张大约持续了十分钟,完完全全确定那声音不会再次响起,张诚这才安心的重新坐回病床旁的椅子上。

“诚——”

刚刚落座的张诚还没来得及抬头便听到熟悉的温柔轻唤。

张诚急忙凑上去:“墨墨,你还好吗?”

水清墨蹙了蹙眉心,慢慢摇了摇头,滚动喉结慢吞吞的说:“我的嗓子好痛。”

“怎么会嗓子痛?”照医生所说,自己的未婚妻如果只是睡着了,精神头更足才对,可为什么她看起来疲惫不堪、毫无神采,而且刚才发出的声音分明沙哑到几乎要失音。

但倘若不是睡着了,那医生为什么在做了详细检查后会得出‘只是睡着了’的诊断结果?

他隐隐的觉得,之前从病房里传来的凄惨呼喊声并非是幻听,可如果不是自己幻听,为什么自己冲进病房里的时候看到的她正处于睡眠中?

房间里除了康玥,再无第三人,所以那一声声绝不可能发自于别人之口,可……可……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发现自己未来的丈母娘的时候,她竟然‘睡’在地板上。

之所以用‘睡’这个字,是因为这是医生得出的结论。但实际上,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就地而寝。

张诚发现自己越是想理出个头绪,心里越是一团乱。

这头刚理出一条,那头不符合逻辑的现实生生将他心底所有的假设全部否决。

水清墨痛苦的摇了摇头,哑着嗓子:“我也不知道。”

张诚心疼不已:“想不想喝水?”

提到‘喝水’二字,水清墨像是想到了什么,两只眼瞪得跟铜铃似得,紧接着平稳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色大变,她指着茶水间,心急如焚的说:“我妈……我妈……”

在这一刻,张诚意识到在自己没进入这间病房之前,绝对发生了让人惧怕的事情,快速抓住水清墨的手,放柔声音,将语调放的很慢很慢:“墨墨,妈没事,她这会儿正在隔壁的病房睡着呢。”

水清墨紧张的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头挤了许多次,声音终还是没能冲出口腔。

明白其意思的张诚连忙说:“放心!我派了人专门守着她老人家。”

听到张诚这么说,水清墨紧张到爆表的神情这才逐渐恢复。

只是好势头持续不过十几秒,她突然双手抱头尖叫起来,面如死灰,身子虽蜷着却依然不受控的打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