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房间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

季如风邪魅而阴冷的勾着唇。

张诚震惊地差点没晕过去,从心里到面容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后脊梁狂冒着冷汗。

康玥惧怕到几乎忘记了呼吸,整颗心吊到了嗓子眼。她瞪着眼珠子,努力地想要说些什么,从而打破着比死还要让人毛骨悚然的安静。

奈何,季如风的气场足以震慑在场的每一个人。

包括护士在内,谁都不敢先发出一丁半点的声音,她们集体站在原地,有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有的干脆低着头装聋作哑,还有的闭着眼,紧屏着呼吸。

“妈,你这是怎么了?”

或许是房间里的气氛让水清墨意识到了什么,她稍稍欠起上半身,努力地想要看到母亲身体另一侧的情况。

沉浸在恐惧中的康玥忘记了应答。

张诚为了防止水清墨再说出什么惊死人不偿命的话来,一个箭步站到季如风身侧,卑微地说:“季少,张诚在这里为我未婚妻的不当言行向您道歉。”稍顿,深深地鞠了一躬,继续说:“我相信,如果灵悠在这儿,也一定不希望看到您和她的家人发生不愉快,所以,季少,可不可以为了灵悠原谅清墨这一次?”

季如风不以为然耸耸肩,挑眉:“张诚,我觉得你不用代替你未婚妻和我道歉,因为,她说得确实没错,我就是脑子保险丝烧坏了,要不然怎么会安排她来这儿。”

说着,突地,邪魅一笑。

季如风的笑很好看,张诚看了却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颤。

果不其然,季如风抬手,淡然无商量的扣着张诚的肩头向旁边一扒拉。

半秒钟后,水清墨进入了他的视线范围。

季如风剑眉一挑,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眸底凌光闪烁,清冷无温,不紧不慢的调侃道:“水清墨,水大小姐,你应该庆幸我季如风今天脑袋烧坏了,否则你现在身处的就不会是这里,而是精神科。”眼珠子一转,调笑道:“其实,我觉得妇产科更适合你,因为你真的需要回炉重新改造一下。”

“谁说不是呢?”

季擎轩爽朗笑声响起的同时,人也走进了病房。

他右手插着裤兜,左手拿着一束不招人待见的金菊,开得很是娇艳。

“美女,说实话我真心不想看到你,可作为灵悠妹妹的婆家人,不露脸显得我以高傲自居,不懂得礼数。刚才在路上看到这花,觉得跟你挺配的,所以我就破例慷慨解囊一回,你就不用说谢谢了。”

季如风一边旁若无人的津津乐道的自语着,一边冲着门外招了招手,不管人家同意与否,一副这花你必须收下的架势。

站在门外的跟班收到命令,快速小跑着进入病房,三下五除二动作超级麻利的将花插进花瓶,摆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后,如同来一样快速闪人。

水清墨脸色铁青,眼睛瞪得老大,唇色几乎没了血色,她爆吼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一个个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