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隐手上捏了一个昏睡诀,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道:“这么晚了,你也没休息,想要见千鹤,明日我传她到千华殿,再见也不迟,睡吧。”

他话音方落,女孩便已经窝在他的怀里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回到千华宫,离隐将怀里的女孩小心的放到床上,没一会儿,天已经渐渐发亮。

他再次扔出一道传唤令,见还是没有反应,离隐给何千掖了掖被子,冷笑一声,走出千华殿。

清远殿,听着离隐刚走出清远居,除清泊之外的六个堂主纷纷四仰八叉的躺在殿内,哈欠连天。

清泊无奈的看着躺在地上昏昏欲睡的兄弟们,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自己上前先将这三人绑了,然后转身将抱着椅子腿睡得昏天暗地的清静抱起。

他奇怪的看了看其他的几位,奇怪的问道:“你们几个怎么了?怎么感觉像是通宵打牌了。”

清静窝在清泊怀里懒懒的点了点头,躺在地上的老五翻了个身,梦呓道:“赢了赢了,拿钱拿钱……”

清泊皱眉:“为何不叫我?”

“你这个呆子,叫你的话还能通宵吗?”清静从男子的怀里跳下,走到门口将几个同僚一人踹了一脚,然后走到门口,伸了伸懒腰,颇有些严肃的道:“这事儿还需要审吗?”

清泊摇了摇头,这事儿不用审,魔主心里恐怕早有了思量。

他不由的看向蒙蒙亮的天空,叹了口气,只是,清远……

此时的翠园,寝殿内的大床上,一男一女还在赤膊交缠,整个大殿内充满了污~秽的空气与男女交缠时发出的声响。

两人像是不知疲累,清远看着一道又一道的传唤令,眼神愈来愈冷,魔主传他定是因为何千的事儿,他绝对不会妥协的,想起何千,他便又是一阵火起。

压着身下的女人又是一阵动作。

白鹤已经形容凌乱,表情依旧兴奋异常,但还是配合着男人的动作娇声回应。

离隐走到翠园,看着倚在翠园门前打瞌睡的守卫,眉头不自觉的蹙起,他冷冷的咳了一声道:“清远堂主可还在?”

几个守卫被冷不丁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刚想开口就骂,一抬眼就见是魔主,立刻打起万分精神,恭敬的行礼回道:“参加魔主!”

“免了吧,本君问的是,清远堂主可在翠园。”

“在,在,从昨天晌午一直到现在就一直在,根本没出来……喂!”旁边的守卫狠狠的踹了回话的守卫一脚,笑着道:“回魔主,清远堂主大概在与千鹤姑娘交流感情,小的这就去通报……”

“不用了,本君自己去。”说完便抬腿走了进去,守卫自是不敢拦,这可是魔主,整个魔界都是魔主的,谁敢拦,是不是怕死的太慢?

几个守卫看着走进去的魔主,捂着嘴偷笑了一会儿,让他们不知羞耻的高声叫了一天,大晚上也不歇歇,害得他们站在这里身心疲惫,一晚上就没睡个好觉。

现在好了,魔主进去了,看你们这俩贱人怎么办?!

其实在翠园的门口,还未进来的时候,离隐便听见了里面的动静,越往里走,动静越大,待他走到殿门口,两人交缠发出的声音和话语均都让他听了个明白,而且只要他放开神识,便会看到里头正在上演的好戏。

只是清远和千鹤之间发生了这些事儿,于离隐来说并没有什么,男~欢~女~爱,干柴烈火,喜欢就在一起,没有谁能够阻拦,但这事儿却又牵扯上了何千。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先是发了最后一道传唤令。

殿内,白鹤已经叫的嗓子都哑了,她盘着男人的腰一边随着男人动作,一边道:“清远哥哥,那是什么,今晚都出现了好几次了。啊……”

何千那个贱人,还真的攀上魔尊大人了!

清远冷冷的扫了一眼魔主的传唤令,加快速度的同时,哑着嗓子冷声道:“是魔主,他想要同我争何千,你说我妥协不妥协!”

“嗯!”白鹤被男人突然加重了的力度砸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抓着男人的脖颈,痛苦之余却还向着男人靠去,“不妥协,何千妹妹是清远哥哥的,啊!”

“对,何千是我的,而你现在就是何千,不要说话。”清远抓着女人的身子又是一阵疯狂的蹂躏,白鹤满足的闭上双眼,心里却是被怨恨堵满。

何千,你的男人,可是与我在一起,不管怎样,你就是输了。

离隐站在殿门外,冷笑一声,他一直认为清远在八个堂主中,是除了清泊之外最为稳重,最会审时度势的一个,现在看来全然是错的,这个男人的行为让他作为一个男人都觉得恶心。

心里爱着何千,身体上却做出了对不起何千的事儿。

最令他火大的是,清远竟然把千鹤当做了何千,也就是说,这个人早就对何千有非分之想了!

离隐也不管什么礼节礼貌,这里是魔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说的算,打开自己的殿门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

床上的两人显然很是投入,大殿的门被推开,都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离隐冷冷的一笑,拿着袖子遮住鼻子,如果他没闻错,这空气除了两人的体~味之外,好似还掺杂了一股迷罂花的香味。

这花生在魔界的禁地,花开之时花香四溢,人闻了能够让人陷入疯狂,最后在迷乱中疯狂死去。

但若是再加上一味迷迭香,制成香涂抹在身上那便是致命的春意调和剂,只是禁地一般人不会进去,难道是清远?还是在清远身下的女人。

想来应该是这个女人没错了,清远的品格他还是了解一二的,做出这些疯狂的举动,定是不知道何时找了女人的道。

不过,就算是着了道,那也是心里有这一层的想法,不然那也不会这么容易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