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事儿了,李昊的家人应该很快就到了,我们走吧。”

许一看了一样躺在病床上的李昊,向梅淑芬招了招手,这小子的脑袋包裹得严严实实,就好像木乃伊一样,也不知道他睡着了还是假装睡着了,这样他就可以不履行赌约了。

梅淑芬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李昊,摇摇头,心里对于许一的手段佩服不已,哪怕是爷爷都不能做到这一点,这个许一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高手哇,爷爷在占卜一术上的修为都可能不及他,只不过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年轻?

“走吧,我饿了,去陪我吃点夜宵吧。”

梅淑芬左手拎着包,右手拖着行李箱,横了许一一眼,这家伙也太没有眼力了,哪有自己空着手,却让大美女拖着行李箱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这家伙肯定没谈过恋爱。

“还是先找个酒店住下吧,总不能带着这些东西去吃宵夜吧。”

许一呵呵一笑,很没有讨好大美女的自觉。

“许一,你没有女朋友吧,也肯定没有谈过恋爱吧?”梅淑芬横了许一一眼,骄傲地挺了挺酥胸,在火车上,李昊那家伙就一直盯着她的酥胸,那情形似乎恨不得把脑袋都钻进他的酥胸里去。

“嗯,你怎么知道?”

许一抬起头,打量了一眼四周,伸手一指前方,“喏,前面有家酒店,我们就住那边吧,而且,那附近就有一家烤肉店。”

“好,那就住那一家酒店吧。”

梅淑芬嫣然一笑,脚下一顿,“喂,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没有女朋友,也没有谈过恋爱吗?”

许一缓缓地摇摇头,梅淑芬哼了一声,将手里拖着的行李箱往他面前一扔,“你不仅没有谈过恋爱,就连根女孩子相处的机会都没有多少,哪有跟女孩子一起居然让女孩子做体力活的,真是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自己有手有脚呀,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在我很小的时候师父就告诉我了。”许一眉头一拧,“再说了,你应该是玄门中人,怎么可能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娇弱?”

“呆子,你懂什么,一点都不解风情。”

梅淑芬娇媚地横了许一一眼,“娇柔是我们女人的天性,弱不禁风是我们女人给你们男人献殷勤的机会,否则的话,你们哪有机会跟我们女人搭讪。”

“你说的这些我还真的不懂,不好意思,唐突你这位大美女啦。”许一嘿嘿一笑,伸手搔了搔脑袋,提起行李箱大步走下楼梯。

在酒店开好房间,两个人迅速地安顿下来,遗憾的是当许一两人来到烤肉店的时候,电子已经关门了,幸好路边还有几个宵夜摊。

两人要了一盘炒田螺,一盘小龙虾,还要了几十个烤串,还要了两瓶啤酒,这个时候客人并不多,东西很快就送了上来。

“许一,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梅淑芬提起酒杯跟许一碰了一下,仰起脖子一饮而尽,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女孩子的霸气。

许一苦笑一声,摇摇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个梅淑芬还真是个矛盾综合体,一会儿表现得跟林黛玉妹妹一样娇柔无力,一会儿又跟霸气四溢的女汉子一样大大咧咧。

“你是我见过最年轻的占卜高人。”

梅淑芬筷子夹了个田螺扔进嘴里,舌头一卷,轻轻一吸一吐,田螺壳就掉落在地,她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就算是我爷爷,他也要借助道具来占卜,但是,你今天给李昊占卜吉凶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你的工具。”

她的声音一顿,“莫非,你已经进入了心占的境界?”

许一牙齿咬住肉串,右手一拉,将竹签往桌子上一扔,大口咀嚼起来,“占卜的本质就是借助事物的突然变化,来预测吉凶祸福。”

“在古代人们认为用火去烧灼猛兽的骨头,或者乌龟壳,依据上面的裂纹形状,可以预测吉凶祸福,这是最初的占卜之法。”

许一拿起啤酒瓶一口喝了个精光,有抓起了两根肉串,“后来经过几千年的演化,形成了很多的派系,也产生了很多的占卜之法,从最初的用兽骨和乌龟壳,到后来,玄门高人利用花草鸟虫的变化等等,都能作为占卜的工具。”

“当然,这占卜之人需要很深的修为,对于天地元气的极度敏感等等,不仅是我们道教有占卜之术,佛教也有,不过,佛教称之为木轮相法。”

“一个人的命运前程会随着个人的主观能动性,还有社会环境的影响而发生改变,所以,没有那位高人敢铁口直断某个人一生的运程,因为社会环境和个人的努力也可以改变运势……”

梅淑芬愕然地张大了嘴巴,虽然她自幼就接触到了道家的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不过,像许一这种简单明了的说法,还是第一次听到。

即便是她的爷爷,跟她说起这些内容的时候,也是一副玄之又玄的架势。

“许一,你太厉害了,你说的我都听得懂诶。”

梅淑芬低声欢呼一声,“不像我爷爷,他说得神神秘秘地,念叨着的一些法诀估计他自己都听不懂呢,对了,你学了多长时间,怎么会懂得这么多,还有你学的是哪一派的术法?”

“我学了足足二十年,从两岁半就开始了,咿咿呀呀地跟着那个老头,念叨着不知所云的句子。学了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学的哪一派的道法,不过,老不死的一向骄傲得紧,从来不把所谓的道教高手放在眼里的。”

“估计他也不屑于学别人的所谓道法,十有*是他自己在对道教典籍理解的基础上进行了创新,所以,我们浙一派也勉强算得上是玄门正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