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黑色的气体溢出,彻底脱离画卷之后竟变成了先前钱夏看到的那种头带吸盘的长虫。

长虫通体漆黑,若不是吸盘上有星星点点类似于獠牙的东西,倒是让人看不清它的头。

一条,两条,三条。

不计其数的黑色长虫从画中冲出,与此同时,画卷周边竟渗出了像血一样鲜红的液体。

钱夏面无表情的看着。

在长虫将近时,她从口袋里拿出两张黄符。

黄符被风吹动下,面上赤红的朱砂文摇曳得仿佛要活过来般,钱夏将两张符纸往前面一扔。

仿佛有什么碎裂,也仿佛有什么在尖叫。

先前沉醉于自己世界的男人陡然惨叫了声。

他的身体扭动出了诡异的弧度,似乎是想要远离挂画,也似乎是想要更靠近些。

先前那批长虫被火焰灼烧了个干净,火焰不减,凭空凝成一只五指并拢的手掌。

顷刻间后,大掌对着挂画所在的位置狠狠一拍。

空气中满开一股腐臭的味道。

钱夏皱了下眉头,缓步走过去。

挂画似乎还想挣扎,但火焰却很凶,一点一点将那股黑气吞噬殆尽。

缠绕在男人身上的黑气散去,先前癫狂的导师没有了支撑,沿着墙壁滑下。

他倒在地上的时候,钱夏看到一抹红色从他衣领里溜出。

她定睛一看,发现原来是对方脖子上戴着的一枚血玉。

顿时,钱夏就明白了。

有些物件是特别容易沾染邪气的,比说年代久远的画卷,从墓地里带出来饰品,以及近年来兴起的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