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们不远,有一栋没有完工的,但后来不知为何被废弃的厂房。

而在钱夏这话刚落,随着他们的移动,居然是看到了前方有一丝火光。

为了不让气氛那么阴森,谢池道:“可能是有工人将家里的老人接过这里来,然后老人在这边过世。”

钱夏摇头,“正常的生老病死不会产生怨气,这里怨气很浓。”

“弟啊,你昨天晚上在梦里告诉我,你过得很辛苦,哥都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来你出事的地方给你烧点纸。”前方火光那处,有人在说话。

也亏得现在安静,那喃喃之语乘着风飘来。

再走近了一些才发现,在如今这个凌晨的时间点,居然有人在烧冥币。

听到脚步声,那正在烧冥币的人回过头来,他看见谢池与钱夏两人,怔了下。

两个学生?

钱夏身上还穿着平角一中的校服。

谢池虽然上身是自己的短袖,但校服裤还在。

火光将那人面容点亮,钱夏看到了一张很憔悴的脸,他脸上带着被生活摧残出来的皱纹,每一道都浸透着艰辛与苦闷。

“虽然午夜时分是阴门大开之时,但却不是所有鬼魂都能从阴门出来,也不是所有鬼魂都在阴间。”声音软绵绵的,毫无霸气。

但却让烧冥币的中年男人愕然,“你、你是谁?”

钱夏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走到他身边,蹲下来从旁边拿了一张黄纸扔到火盆中去。

“孩子,你......”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中年男人看着火盆内陡然涨高得不正常的、颜色似乎变成纯金色的火焰,眼睛瞪大。

他脸上的皱纹随着他这一动作顿时深刻了许多。

“不会让你冤死的,该背上责任的人,一个都跑不掉。”钱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