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旁人看了,可不会有赵珣那般大反应。

毕竟一本来就没往那方向想,二则是妇人动作也快,赵珣只看了那么一眼,她就以一种不符合她体型的速度闪电般往后退。

赵珣也退后了两步,不过这时他已经调整好自己的脸部表情了。

这个一看就是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男生撇撇嘴,“不给看就不给看,这么小气做什么?”

他表现得方才根本没将篮子里头的东西看清楚。

妇人一双眼似乎变得比方才阴沉,细看之下好像还能看到眼底漫开的一片不详猩红。

赵珣极力在演戏,但接下来这一段转折却让他目瞪口呆,甚至见识到了什么叫做——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所以的阴谋诡计都无从遁形。

只见之前乖巧站在他旁边、被他充当娇弱妹妹的女孩儿从兜里拿出一枚系着红绳子的犬牙。

那应该是条大狗的牙齿,牙齿根部被穿了一个孔洞,红绳子从里头穿过。

钱夏的动作很快,从兜里拿出这枚狗牙后,就将它往妇人拎着的那个篮子里头一扔。

“啊——”

妇人尖叫着将篮子扔下,她的双手疯狂揉着自己的脸,仿佛要将那上面的什么揉下来一般。

从钱夏这个角度看来,则是之前一直蒙附在妇人印堂上的浓郁晦气受到了惊扰,正疯狂挣扎,企图逃离被净化的命运。

不过在赵珣看来,那妇人不过是发疯了一瞬,然后便整个跌坐下地。

至于她之前提着的那个篮子,则是陡然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赵珣被那尸臭一般的味道熏得连连往后退,“他妈的,这什么鬼东西这么臭啊?她该不会把死老鼠给装篮子里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