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体之术大成不易,不过修士若能披荆斩棘,以坚韧之心挺拔之志,忍受万千痛苦,但凡有所成就,皆可威震一方,做出非凡之举。

但是可惜了,世间事多悲剧事!

若是一个人的根骨有限,资质不佳,修炼功法次之,机缘不够逆天,就算有雷打不动之心,鸿鹄遮天之志,依旧会犹如过江之鲫,淹没在茫茫天地间,籍籍无名。

在西宁府这等贫瘠之地,出现炼体修士实属罕见,而云鹤凭借连体之术还在西宁府闯出了威名,可见他资质不错,修炼功法还算凑合。

不过与秦隐比起来,那就弱爆了。

天魔淬体大法淬炼出的肉身何等强势,泛泛之辈根本不可撼动。

云鹤刚猛的一拳,就算是分神初期的修士硬抗一击,不死也会身负重创,可是秦隐立身在中狂暴的为压制中,一步没有退不说,连身上随意堆放的神石都没有丝毫的松动,反倒是云鹤一拳之后像是打在了坚硬无比的铁板之上,拳头都一阵酸痛。

远处围观的那些修士看到这样的场景,表情已经木然很多,因为在他们眼中秦隐已经很变态了,无所谓了,他们现在只是苦闷的叹一口气,对于此次能在这里灭杀秦隐已经不报什么的希望了,对于云鹤所言三拳打死秦隐的事情他们都当无稽之谈了。

现在他们之所以还不走,那是因为不甘心,怎么也要看到最后的结果。

云鹤一拳之后,短暂的停顿下来,看着秦隐,眉宇之中凝重之色一闪而过,旋即又变回了之前仙风道骨的超尘形象。

“哈哈!大乾的圣上,果然非同一般,试问整个西宁府敢立身原处硬抗老朽一拳的有几人?此战之后,不管结果如何,你的名号足可犹如神话一般印刻在西宁府广袤的天空之中,万年不陨!”

这一次云鹤重视了起来,他大笑一声,九天金云比刚才不知道厚重多少倍,威压猛烈,一看就是施展出了全力。

他面相平和,心中却是很躁动,俨然想要就此一击轰灭秦隐。

“笑话!朕之威名流传千古,与你们何干?”秦隐看着气势越发强大的云鹤,依旧是一脸的轻蔑。

“就是!西宁府算个屁,你们算什么东西?殊不知你们在我们圣上眼中,就是彻头彻尾的废物,休要再说打败你们如何如何光鲜,好像你们很厉害似的!”

“对!别往自己老脸上贴金了,打不过就直说,磨磨唧唧的乱放屁,羞不羞!”

一拳之威胜负基本上就定了,大乾武将们一阵叫嚣,诸多修士愤懑无比,尤其是自视甚高的云鹤,此刻他已经被气的彻底撕掉了伪善的面具,变得一脸恶毒狰狞起来。

“一群狂妄之徒,休要在哪里胡言乱语,修炼一途如何艰辛,岂是你们这些元婴初期刚踏入修炼门槛的垃圾所能体会到的?”

云鹤咬牙切齿的对大乾武将嘶吼一语,继而冷冷的凝视着秦隐,沉声道:“数千年岁月,老朽为了炼体,步入烈火之域,寒山之巅,恶兽的巢穴,雷云的深处,千锤百炼,一刻不敢懈怠,多少次生不如死,多少次差点神魂俱灭,老朽流的血,足可汇聚成河,把你们尽数吞灭!”

随着云鹤的话语,九天之上金云汇聚更胜,一股狂暴的威压肆虐而出,狂风在呼啸,好似在传颂他的刻苦和艰辛,诸多西宁府势力的修士听到云鹤曾遭受到这么多辛酸,顿时对他肃然起敬。

而秦隐直接选择无视,看都不看他一眼,大乾武将们更是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