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连续厮杀了三日三夜的上沛县城墙终于安静下来,除了巡逻的民夫士兵,还有大量的火把之外,再无一点人气。

城外,敌军安札了一个连绵好几里的庞大营地。

一个又一个的营帐密密麻麻的,大量士兵在黑夜中巡逻,火把照耀下,军营里隐隐约约传来不少伤兵的哀嚎声。

中军大帐,隐隐约约传来王延武的咆哮。

“该死的东西,附近为什么找不到石头?都给我解释清楚,这该死的上沛县城墙迟迟不能轰碎,士兵伤亡太大,父王那里怎么解释?”王延武不断咆哮。

中军大帐内,几十个闽国武将噤若寒蝉,个个不敢吭声。

最后,一个双鬓发白的武将抱拳说道:“将军,上沛县附近地形多泥山,想找石头充当投石机弹药并不容易,附近几十里都被我们找遍了呀,根本找不出石头了。”

“是啊将军!这段时间一直强攻,三日来士兵们疲惫不堪,伤亡越来越重,幸好您及时叫停,否则伤亡定然更加可怕!”

“狗日的,这城墙上的三千重步兵到底是何部队?这乾国为何有如此强悍的兵种?他们简直就是妖孽呀!”

“我们牺牲五千多人,重伤两千多人,七八千人轻伤,但那城墙上的黑甲重步兵竟然只死伤过半,我们再打下去,士兵都要哗变了呀!”

“将军,我们人数依然占据优势,还请让士兵们休息几日,大不了围城困死他们就好!”

武将们七嘴八舌的开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们,显然被飞熊军的可怕战力吓坏,也被秦隐的神箭吓坏。

“咳咳!”重伤的王延武咳嗽着,他恼怒的低吼:“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什么借口,最多三日必须准备好充足的石头,我要砸碎这该死的上沛县城墙!还有,谁能想到办法破开城墙,本将军定然上书父王,大肆封赏!”

“是!”

众武将抱拳低吼,王延武不耐烦的摆摆手,大家也都识趣的退出营帐。等到远离中军大帐之后,所有武将对视几眼,大家全都唉声叹气的各自回营。

“仗打的这么憋屈,这他娘的费劲!”

双鬓发白的老将暗暗唾骂,他吐出一口唾沫,直接进入自己的营帐,可是他刚进入其中,却吓得就地一个懒驴打滚,抽刀就砍。

叮叮叮!

四把短刀齐齐砍在他的长刀上,原来有杀手潜入了营帐,幸好他反应够快,但是他反应再快也没用,还没等他大喊大叫,一根细细的绳索忽然套住了他的脖子,并且恶狠狠的勒紧。

“唔唔唔!”

老将痛苦的挣扎,他拼命想弄出动静,但是黑暗中的杀手迅速把刀子捅入他的身体,他痛苦的抽搐一阵就倒地身亡。

军营之内,各处暗哨、各大武将全都遭到暗杀。

与此同时,大量被生死符控制的武林高手潜入军营,他们一个个轻功了得,身法奇快,再加上黑夜的掩护,敌军士兵的疲惫沉睡之下根本无法发现。

一个个武将倒在血泊之中!

一个个暗哨被悄悄弄死!

一桶桶火油小心翼翼的撒到每一个营帐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