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莱斯话还没有说完,周晓川就出言打断道:“很抱歉,卡特莱斯女士,这只猫并不是收容中心里的流浪猫,而是我的宠物。”跟周晓川坐到一起的科赫,在这一刻接过了张艾葭的工作,充当起了翻译的角色。刚刚就是他,将卡特莱斯的话翻译成了汉语。而此刻,他又将周晓川的话给翻译成了英语。

卡特莱斯一阵语塞,但很快就又说道:“我们现在是去救治白犀牛,不是去郊游,你带上自己的宠物猫算什么意思?”这话多少有点儿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意思。

周晓川笑了笑,懒得再搭理这个比更年期还要更年期的老妇人,而砂子则是挑衅性的冲她扬了扬爪子,差点没将她给气死。

卡特莱斯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看着窗外,心里面则是在愤愤不平的嘀咕道:“我……我居然被一只猫给挑衅了?可恶,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宠物。主人粗俗无礼,这只猫也是一样!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将这次东方之行的见闻告诉所有人,真的是糟透了!这些东方人,一个比一个还要粗俗无礼!”

“周先生,你养的这只猫真漂亮。”科赫伸手摸了摸跳到周晓川怀里的砂子,笑着向周晓川提出了一个请求:“我想请周先生教我几个训犬的方法,不知道可不可以?我也不奢求能将狗训练的有多厉害,只希望能将狗训练的聪明听话点就成……”说到这里,他从西服内衬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周晓川看。

这张照片的主人公,是一个五六岁相当可爱的小女孩。只是这个小女孩身下坐着的,却是一张轮椅。

科赫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语气中透着柔情:“这是我的三女儿艾瑞思,她从出生以来腿脚就有问题,虽然我们多方求医但却一直没有什么好转。因为腿脚不方便,她不能够跟小朋友一起玩耍,性格也显得有些孤僻内敛。所以,我想要训练出一条聪明听话的狗狗陪在她身边,让她能够有一个伙伴……”

周晓川感叹道:“你真是一位好父亲。好吧,我会尽可能多的教你一些训犬方法。”

科赫笑的很开心:“谢谢。”也不知道是在谢谢周晓川称赞他是个好父亲呢,还是在谢谢周晓川愿意教他训犬的方法。或许,这两者都有吧。

虽然大巴车司机将车速飙到了最快,但即便如此,从位于什德市的爱宠之家流浪猫狗收容中心赶到位于省城的动物园,仍然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能抵达。在这段时间里面,周晓川也没有闲着,将自己摸索总结出来的训犬方法,选出了几个简单易学的交给了科赫。这几个方法,都是他跟动物沟通交流后,共同制定出来的。即便是不懂兽语、没办法跟动物沟通的人,也可以通过这几个方法来达到很好的训练效果。

科赫听得很仔细,不仅用随身携带的记事本记录下了周晓川说的每一句话,还请周晓川将一些训练动作和手势给简单的画了出来。如此高昂的学习积极性,简直就跟期末考试前听老师画重点的苦逼学生仔一模一样。

同样的,李庆也没有将这段时间浪费掉,不停给公园那边打电话,询问那头患病白犀牛的情况。

那头白犀牛,是去年美国加利福利亚洲赠送给省城动物园的,要是真出什么问题的话,损失可就大了。

在通过电话询问后,李庆也将白犀牛现在的情况,转述给了大巴车里的外国兽医专家:“据动物园的工作人员说,那头白犀牛的病情是突然发作的,症状以口鼻出血不止为主。虽然赶到的兽医已经对这头白犀牛采取了以止血为主的治疗措施,但收到的效果并不明显,那头白犀牛仍旧是流血不止……”

仅仅只是通过电话询问,外国兽医专家们并不能够肯定这头白犀牛是患上了什么病,同时因为没能够亲眼瞧见白犀牛此刻的情况,所以他们也很难制定出一套切实有效的治疗方案,只能是先就止血一事提出治疗建议。现在最为关键的,就是先把白犀牛这血给止住,然后再想办法搞清楚是什么原因引起出血并予以治疗。毕竟,他们赶到省城动物园是需要时间的。如果白犀牛在这段时间里面流血过度,就算他们是享誉国际的兽医专家,也束手无策了。

这群外国兽医专家的确有些本事,提出的方案虽然没能够让白犀牛彻底止血,但却有效地延缓了其出血速度,为他们赶到省城动物园会诊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