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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仲良病了。

心病。

做为少年天子,李沐十八岁的年龄,完全可以大婚了。

但韩仲良看李沐的意思,显然还要再拖几年。

李沐可以拖,他相当于开国皇帝,手中掌握着长安城中数十万军队。

他战功显赫,灭国之功就有两次之多,与李世民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要他不同意,没有人敢继续进谏。

连魏征都不敢。

所以,韩仲良病了。

李沐能拖,韩琼拖不起,因为韩琼长李沐两岁。

这个时代,恐怕也只有江南道,才会有女孩过了二十才出嫁。

韩仲良丢不起这个人,所以,他只能病了。

可病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毕竟,无法将心中的纠结传递给李沐不是?

韩仲良就请来了魏征和马周。

韩仲良很聪明,他明白,这个朝堂上,能与李沐在私事上说得上话的,也只有魏征和马周了。

魏征脸皮厚,马周够无耻。

这就是韩仲良对这两人的评价,当然,是私下的。

面对面时,韩仲良是绝对不会说的。

正象现在。

“魏御史,魏公,玄成,这事无论如何,都该由你劝谏陛下啊。老夫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眼看着一年年地长大,这宗正寺也进了,不能说拖就这么拖着吧?”

“马相,马尚书,宾王老弟,陛下与你亲近,这事你不能不管吧?”

韩仲良是豁出老脸了。

魏征确实有些为难,他斟酌着用词,“韩尚书,你不是不知道,陛下大婚之事,我已经数次向陛下进谏过,奈何陛下执意推托,我又有何对策?”

韩仲良急道:“韩氏虽非豪门,可老夫好歹也是一朝尚书,女儿二十了还待字闺中,这叫老夫如何出门见人?”

马周劝道:“既然陛下应承过韩相,以陛下的心性,想来不会食言,既然陛下如今拖延,想来不会在意令媛年长几岁,韩相还是稍安勿躁为好。”

韩仲良都快哭出来了,指着二人薄怒道:“老夫谁都不请,就请二位帮忙,不想竟都是推托之词。也罢,今日起老夫就告病不朝了。”

魏征有些汗颜,道:“韩尚书,你也知道,陛下虽然年少,却圣心独断惯了,某又曾经……哎,不说了。”

说到此处,魏征拱拱手道:“对不住了韩相,告辞。”

马周道:“这事周真帮不上忙,望韩相体谅。”

韩仲良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喝道:“来人。送客。”

待魏征、马周离开后,许氏、韩瑗、韩琼进来。

“父亲,魏御史、马尚书答应没有?”儿子韩瑗问道。

韩促很摇摇头。

许氏微怒道:“琼儿来日是要做皇后的,给他们机会都不珍惜,这二人也太不识好歹了。”

韩仲良一皱眉道:“夫人莫要胡吣。”

韩琼轻声道:“既然陛下不允,父亲就不要勉强陛下,孩儿不急。”

“你不急,娘急。”许氏大声道。

韩瑗迟疑道:“父亲托病不朝,会不会令陛下不满,反而坏了妹妹的婚事?”

韩仲良一咧老嘴道:“为父岂会不明白此中干系?今日让魏征、马周前来,你真以为为父是想让他们进谏不成?”

“那父亲是何意?”韩琼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