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是在出人意料的发生着。

不仅仅是出乎蔡望津的意料,同样出乎余惊鹊的意料。

恐怕组织也没有想到,现在组织也是一头雾水吧。

余惊鹊低声说道:“季泉清离开的时间太长,我们从学校里面,可能也抓到不到人。”

这就是余惊鹊听到跪地痛哭的地方是学校,没有亲自过去,反而是让警员过去。

蔡望津同样明白这个道理。

“季泉清为什么是地下党?”蔡望津皱着眉头,有点好奇这件事情。

老教授已经说了,所以蔡望津也明白季泉清是地下党。

总不能让蔡望津怀疑,是因为余惊鹊透露了消息,所以季泉清才去找的老教授吧?

所以余惊鹊说道:“科长,我们当时在学校里面打听闫清辉的事情,可能季泉清就已经注意到了。”

“有可能,地下党和苏俄方面有联系,或许那个时候就已经注意上了闫清辉。”蔡望津现在也认为这样的可能比较说得通。

你说余惊鹊有问题?

但是余惊鹊也没有做什么。

而且这件事情和地下党也是没有什么关系,是老教授一心求死,换闫清辉活着,不然就算是有地下党,地下党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季泉清八成是找不到了,地下党如果带走了闫清辉,是不会轻易再被抓到的。

地下党的经验很丰富,应付搜查他们有一套。

现在闫清辉这条路,算是断了,虽然还能调查,但是在蔡望津看来,很难。

他不知道怎么和羽生次郎交代,苏俄的炸药,是不是已经在敲响倒计时的闹钟,他们也不知道。

这段时间,蔡望津的精神很集中,一直在尽心尽力负责这件事情。

但是这一刻,蔡望津也有一种无力感,叹了口气。

看到这一幕,余惊鹊转移话题说道:“科长,老教授德高望重,等到明天那些文坛上的人,知道我们将老教授抓了,可能会闹事。”

“闹事?”蔡望津本来想要说,他们闹事就让他们闹事,有日本人在。

可是想到那些文坛上的人,多少都有些地位,还是很头疼。

“我会和羽生次郎队长说的。”蔡望津说道。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警员从学校回来,和余惊鹊还有蔡望津猜测的一样,一无所获。

至于为什么跪地痛哭的地方是学校,余惊鹊认为是当时闫清辉知道了妻子和孩子的死,在老教授面前真情流露,跪地痛哭。

所以这个地方,只有闫清辉和老教授知道。

“回去休息吧。”蔡望津对余惊鹊说道。

“科长您也要休息,不要累坏了身子。”余惊鹊说道。

“嗯。”蔡望津微微点头。

这种情况,对蔡望津来说,是最坏的情况。

闫清辉的线索都断掉了,他已经无能为力,只能希望日本人可以阻止苏俄的行动。

余惊鹊没有去找木栋梁,今天的事情,是老教授的私自决定,所以找木栋梁也问不到任何东西。

等到明天晚上再找木栋梁问问。

直接回家休息。

第二天余惊鹊早早来到特务科,剑持拓海凑上来就问。

昨天晚上的事情,剑持拓海也听说了。

余惊鹊随意说了两句,剑持拓海笑着离开,回去自己的办公室。

蔡望津来的很晚,是去了宪兵队之后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