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江大嘴后,我和六子就急忙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奔着京城的客车站,准备今天就赶到六子家里面,他家在郊区估计晚上能到。

江大嘴让我们拿到东西后就在来这个地方,眼镜周自然会帮着联系他的,不过他也怕我误会,就告诉我他的行踪很难被人知道,不过他自己有自己的联络网,各个交易点都能很容易的找到他。

我和六子都是急性子,有事情的时候不喜欢拖,连饭都没吃一口,就急忙上了客车,六子随便买了一个面包和香肠递给我,一边吃着,六子一边问我道:

“班长,我们先拿哪个?”

我告诉六子,这个江大嘴虽然是二大爷的旧识,估计当年的关系相当不错,但时隔这么多年了,人是会变的,我们不了解他,一定不要全都相信他,先拿一样吧,六子说好,一切都听我的。

连着坐车,浑身都酸疼酸疼的,到了六子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六子家的村子正好在公路附近,我们下车后,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六子的家。

六子的父母很热情,不过那是对我的,对六子则是一顿抱怨,抱怨的事情无非也就是他的工作,六子低着头,也没说什么解释什么,吃过晚饭,六子带我去了他家的小仓房。

“这里以前是我住的屋子,现在被我爸改成了仓房,东西就在那个床底下”

一边说着,六子开始翻找起来,很快,一个破旧的旅行包被他拿了出来,拉开拉链,我看到一把金锁,和一个古朴的青铜砚台,还有一个暗金色的小酒壶,除了这三样东西外,还有两个球状的东西,一个是像玉秋的珠子,很大,我一开始怀疑这是夜明珠,不过后来回家查过资料,好像夜明珠并不是这样,另外一个是一个红色的珠子,这东西说不清是什么材质的,不过我不愿意碰触它,因为它是从那条大蛇身上流出来的,谁知道这东西会不会有危险。

大蛇身上那个珠子还是别动了,这玩意儿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那把金锁的来历有些邪乎,当时莫名奇妙的回到了六子身上,在想起那些小孩,浑身一阵冷颤,还是算了,万一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咋整,剩下了那个泛着淡绿色的玉球和酒壶还有砚台。

六子拿起那个砚台问我道:“这玩意儿应该值钱吧,一看就是个古物。”

我琢磨了一下,就拿这个砚台吧,那个酒壶和玉珠等这次事情顺利后,在拿出来,第一次出手,一定要拿出个像样的东西来,这个青铜砚台绝对是个好东西,咋地也不能丢我二大爷的脸啊,我决定先出手这个砚台。

在六子家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还没亮呢,六子就起来了,拉着我穿上衣服去赶早车,我问他怎么起这么早,这天还没亮呢,六子却告诉我道:

“我怕我爸起来后又墨迹我,他这段时间都快烦死我了,唉。”

我笑着安慰他说道:“可以理解,毕竟是你老子,他不关心你谁关心你,再说了,你父母不也是为你好么,他们担心的无非就是你的工作和婚姻,等这次赚到了钱,说什么也给你在京城置办套房子,先把婚结了再说。”

六子无奈的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我们兄弟之间很多东西都不需要去说出来,大家都明白。

再次赶到潘家园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我们先吃过东西才去的,眼镜周看到我后,一脸的热情迎了上来,还要请我们吃饭,我说吃过了,想找江大嘴,他看我着急,便急忙去打电话。

江大嘴的速度很快,不到一会的功夫就来了,还是那间小屋子,眼镜周依旧在外面守着,江大嘴看我好奇的看着眼镜周,说道:

“这可是个厉害人呢,别看他一天天挂着个笑脸,手段可不少,知道吗,这小子当过兵,还是侦察兵呢,听说还会功夫,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听人家说,他一个人放倒了七八个汉子,啧啧啧。”

呵,还真没看出来,这眼镜周竟然有这本事,不过江大嘴说他当过兵,这一点我是绝对没看出来的,我也是个老兵了,可在他身上没有看见一点当过兵的样子,这人一打眼就觉得特别懒散,这样的人竟然说是身手好,我不太相信。

话扯远了,江大嘴一边唠着,一边关上门,没等他说话呢,我就将东西拿了出来,笑着说道:

“江叔,您老给掌掌眼吧。”

江大嘴一看到我手中的青铜砚台,立马眼睛都直了,盯着看了半天,随后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嘴里嘀咕着说道:

“哎呀呀,不得了啊不得了,保存的这么完好,下原有圈足,边缘有花纹,保存的太完好了,看看这四附耳,这是典型的商周时期的东西,看看这印记,一看就是王室的印记,具体的我也说不准,需要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