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尉迟恭明里暗里都安置了不少的人,但一直都没有瞧见“那个人”出现在尉迟凤如今居住的府邸。

秦空按照往常的点过来汇报,“主子,安逸王今日依旧在园中抚琴,房中作画,不曾出门,也……也不曾有客。”

尉迟恭手里作画的手停顿稍久,墨汁低落在纸上染晕了上面已经完工的山水图。

手里的狼毫被他随手一丢,自有人回来收拾。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隔壁的院子,空空落落的连丫环护卫都少,和摄政王府根本不能够比。

尉迟恭的目光在院子里枯败的树上,突然想到……过去某一日,她在院子里给自己不止的惊喜。

入园的时候一切如常,但是当他应了她的要求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变得如梦如幻了起来。

“走,去隔壁。”

……

尉迟凤意外的看着这么晚过来的尉迟恭,“皇叔,这么晚还不曾休息啊?”

“皇叔今日繁忙,一直未曾来看你,凤儿在这边住的可还习惯?”尉迟恭穿的寻常便服,一袭白衣看起来倒是丰神俊朗的过分。

尉迟凤寡淡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划过,心里暗暗有了打量。

早不来晚不来看他,偏偏这个时候过来。

她可是难得才过来一回,他眼睛都还没看热呢,就出来招呼这个深不可测的皇叔。

尉迟凤的心里着急捻人,但尉迟恭看起来反倒是没事似的赖着不走。

他也不好做的说的太明显,只是打了个哈欠带着困意的说道,“皇叔,今日夜深了,明日凤儿再去给皇叔拜早。”

“嗯。”尉迟恭是应了,但是他依旧坐在院子里枯树下的石头凳子上。

夜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