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都是不作就不会死。

她主动问鲲这些问题,不就是找虐,不就是作死么?

言欢几乎是失魂落魄的出了庄周的卧房,都忘了叮嘱鲲,让它不许告诉庄周她问了什么。

外头的刺眼阳光照的她眼前眩晕了下,她拧着眉,捂着乱了节奏的心口,脑袋懵懵的。

他还说晚上来给她疗伤。

疗什么伤?

怕是再往她心上插一刀。

头疼欲裂,她这一动怒,四肢百骸,各处经脉都在痛。

这么多年,让她能张扬跋扈,让她能睥睨傲然,让她能目中无人,随心所欲的修为,她身上流动的自身修为气息,现在似乎,正慢慢被那相斥的气息给吞噬。

所以她身体越来越虚弱,长期修习道法的人一旦没有本身气息的支撑,身体一时间是接受不了,不习惯的。

当时参与玄影派围剿的人数众多,她受了很多伤,只不过最后一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么是她本身的气息被打散了?本身气息和敌人气息混作一体了?

修习之人没了气息,就是废人。

骄傲如她,当个废人,还不如那日在围剿中死了干净。

言欢跌跌撞撞回了卧房,药碗摆在桌上,褐色的苦汁涩味浸的房内都是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她没喝药直接躺回了床上,望着幔帐顶,脑袋嗡嗡作响。

头疼的像是要裂开,有什么东西急切的要从脑袋里钻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