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趁乱扯过明世隐的胳膊,谁知道他仍坐在囚车里一动不动。

难道真是个聋哑人?!

她不由分说的把明世隐扯起来,他睁开凤眸,眸中疲惫的血丝猩红,面无表情,开口的话语低缓决绝。

“你不必救我,我不想走。”

不走?

啧,奇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言欢挑起半边眉毛,面具遮了她的面容,可语气不容置喙,慵懒中又带了霸道。

“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是死是活,该走该留,由我说了算。”

她扯起明世隐的领口,拖着他用轻功飞到对面屋顶上,从腰间摸出一排细如牛毛的针,指尖按动,针穿过雨幕,扎进了那几个拿起弓箭的士兵身上。

针上淬了强劲的蒙汗药,放倒一头牛都不在话下,被刺中的士兵们无力软倒在地上,其他人拿着刀剑紧追不舍。

如果明世隐配合她,现在乖乖被她拖着逃命似的狂奔,那穷追不舍的这群人,早就被他们甩远了。

可明世隐不配合她。

言欢一边用力扯着他不让他跑回去,费力的飞过几座屋檐,瞥见街边的一匹马,她拧眉扯着明世隐跳在了马背上。

“驾!”

马儿撒开蹄子跑起来,莫名其妙丢了马的主人跟在后面追了几步,一副日了狗的表情,愤愤啐了口,“娘‖的,什么狗人!”

马的速度比追过来的士兵们快的多,而唯一一个有马的副将,连人带马被堵在百姓群中,出都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