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们就走到了茅屋前,茅屋之上,一扇大门紧关着,饭菜的香味就是自门内传出来的,似乎里面正在烹饪或者享用着什么诱人的美食,这让我们非常的疑惑,搞不

清幽坛老祖这是在搞什么鬼把戏?

我们几个相互对视了一眼,任天将我跟五爪金龙推向两边,往前大跨一步走到门前,抬起脚“咣”的一声踹在了门上。

那门就是山中的木板儿做的,本就不结实,被任天这么狠狠的一踹,“咣当”一声,直接拍在了地上。门一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摆满了美味佳肴的长条案,茅屋不大,也就正常一间屋子的面积,条案横在屋子中间,占据了屋子的三分之一,条案边上摆着几张

凳子,凳子上却空无一人,幽坛老祖不在这里,自始至终,我们没有见到一个人。

桌子上的饭菜还都冒着热气儿,皆是凤髓龙肝,珍馐美馔,看来做出来没有多久,都是精心准备的,香气缭绕在我们的鼻间,使人生出了口腹之欲。五爪金龙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吃货,自打失去真身之后,他都没捞着吃点什么东西,前日在瑶池畔吃了一顿野味,少盐无油,怎赶眼前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

味来的诱惑。

这家伙,自门一打开,那眼睛就没自桌子上移开,我站在他的旁边,只听他在“咕咚,咕咚”的咽口水,眼见着就要扑上去了。

这间茅屋是两间屋子连在一起的,还有一间里屋,里屋门上拉着一个帘子,帘子里边也不知道有没有人。

我拉住五爪金龙,不让这丫的乱来,冲着帘子里面朗声喊道,“不要弄虚耍诈了,我们来了,我们的朋友在哪儿?!”屋子里没有人回应。不过我这一嗓子,倒是把处在馋晕了状态的五爪金龙给唤了回来,他那双满是贪婪的眼睛,好歹自一桌子美味佳肴上移开,看着我道:“小子,这

幽坛老儿他啥意思啊?整这么些好吃的,是想毒死咱们,还是想馋死他大爷?”

我说:“这些吃食十之八九没毒,幽坛老祖若自认能把我们毒死,何须劳师动众的做这一大桌子,只需几杯毒酒便可,他该是另有它意。”五爪金龙听了我的话,点头道:“有道理。”而后俩眼一亮,又道:“既然这些吃食已经做好了,大爷也不能辜负他一片孝心啊。”说话间,他端起一盘不知是什么的肉

食,徒手抓着直接往嘴里塞去。我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五爪金龙一边大口的嚼着,一边也冲着屋内喊道:“幽坛老儿,你的孝心你大爷收下了,你赶紧给大爷滚出来,说说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啥

药?”

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似乎没有人。

五爪金龙几口吃光了盘子里的肉食,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将盘子“砰”的一声摔在了里屋的帘子上,力道刚好把帘子拽了下来。

站在我们的这个位置,正对着里屋的一张床,床上没有人。

这时,任天脚尖一点,自条案上方飞了过去,一头扎进了里屋,环视了一圈,转身摇了摇头。我们几个相互对视了几眼,再看看桌子上的那些吃食,真是糊涂了,原本我以为,到达幽坛之后,等待着我们的是圈套,是陷阱,或者直接就是一场死战,可现在我

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一个人没见不说,还碰到了这样一出,这是啥情况?

五爪金龙挠头道:“难不成,那幽坛老儿是想让咱们吃饱了再说?”

我说:“别扯淡了,哪个敌人在大战之前,还会先给对手管饱饭?幽坛老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我们横竖想不通是个什么理罢了。”

五爪金龙眼珠子又转了几圈,双手一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我知道了,他这么做一定是想与我们讲和。”

“讲和?讲啥和?”我问道。

五爪金龙说:“咱们因秃老头之事,本就想找幽坛老祖报仇,可能幽坛老祖自认不是我们的对手,不想与我们为敌,故而对我们以礼相待。”我想了想五爪金龙的话,摇头道:“这似乎不可能,如果是以礼相待,他就不该拿灰爷,二爷他们威胁我们,如果是对我们以礼相待,老李头之前也不会那般与我们说

话。”

“那你说是咋回事儿?”五爪金龙摊手问道。我摇头道:“这事只有问幽坛老祖了,可他在哪儿呢?此处确定是幽坛吗?还有没有什么地宫,石洞类的存在了?”我问任天,总觉得幽坛不该是我们眼前见到的这般

磕碜。

任天说:“我们当初在此隐居之时,并无地宫、石洞。后来他们有没有修建,我便不知道了。”“那深潭在什么地方?你带我们去。”我说。之前任天跟我说,此地有通往九幽的通口时,我曾推断那通口就是那深潭,后来任天又说,那深潭极为神奇,四面八方的

水皆流落其中,却永远无法将其填满,我便更对那深潭生出了好奇,这会不见幽坛老祖到来,我琢磨着,幽坛老祖会不会根本就不住在这里,而是随其父居住于九幽呢?

“是,小主公。”任天答应着。

我们转身走,这一转身,却见远处走来了一群人。定睛看去,前面那二人我们认识,是幽坛老祖与老李头,幽坛老祖打头,倒背着手,走路仰头挺胸,就跟一只大公鸡似得,老李头跟在他的身后,不停的说着什么,那么远的距离,他的声音又很小,我们听不见,不够估计是正在跟他汇报我们的事情。他们身后跟着的那些人,则都清一色宽袍大袖的布衣,该是幽坛的门徒了,他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