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孙文昌说的那个人一定就是陆明的父亲。

实际,在我看到纸条中写的那句“恐再伤人”时,就已经想到这件事了。

现在,我脑中大概已经理出了一个头绪:

孙通在滇王墓中时,被食人肉的黑衣人追至鼎中咬了一口,那个黑衣人舌尖必然也有鬼脸,而被咬或许是那鬼脸的一种传播方式,就跟被僵尸吸了血的人也会变成僵尸一样,孙通因此被传染了。

孙通应该是在他所谓的“糊涂”的状况下,潜入了陆明父亲的病房,挖食了他的心,啃食了他的肉。再清醒时他知道此事,心中难安,故而跑去了停尸房,钻进了冰柜中,想自杀以免再伤人。

可因为陆明的父亲被咬,身上也生出了鬼脸,所以才会起尸伤人。

而根据之前的种种来看,舌尖的那张脸不仅吃别人,还吃寄主,在某种契机下,它会从舌尖开始,迅速的将寄主吃成一张人皮。

想明白这些后,我心惊肉跳!

难道素素的离开,是她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素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她会不会跟孙通一样,为了避免伤人而自杀呢?就算她不自杀,她会不会也被吃成了一张皮?

这么一想,我腹热肠慌,这可如何是好呢?

我又掏出手机打电话,我现在能做的也唯有打电话了,可结果让我真想把手机摔了……

“对不起孙先生,我有事情要离开下。”

这样很不礼貌,可我实在是无心坐在这里吃饭了,起身跟孙文昌告别。

实际我也不知道接下来我应该去哪儿,干什么,我站在华灯初上的街头,手足无措。许久,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我无法通过正常手段找到一个人,那就只能依靠术法了。术法中有一种“奇门预测法”可以通过奇门遁甲占卜,推算事情出神入化,快速又准确,我可以用奇门预测来寻素

素啊。

这么一想,我立刻拿起电话给胡警官拨了过去。

我之所以给胡警官打电话,是因为我想跟他打听下,当地哪儿有懂奇门遁甲的人。我虽然知道世间有“奇门预测”之术,却不会施那法儿,奇门与道术完全是两码事。

电话很快接通了。听我讲明原因后,可把胡警官给难住了,他说自己是个无神论者,平日里也没接触过这类人,还劝我别搞封建迷信,人找不到了去立个案。

我心说,让警察帮着找人那基本就是瞎扯淡,于是恳求他帮着打听打听,我这儿人生地不熟的。

挂断电话后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吴警官才终于来了信儿,问我在哪儿?说他一个同事认识一个神婆,十里八乡挺有名的,让他同事来接我,带我过去。

我也不知道这是在哪儿,就报了几座附近标志性建筑物的名字。吴警官说他知道了,让我在这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