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冲对空道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很高兴,拿着钱回到家跟儿子大吃大喝了一顿,好好的庆祝了一下。

他这一高兴,喝的有点儿多,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待他再醒来的时候瞪了眼,二十万不见了,随之不见的还有他的儿子!

“寅葬卯发”让他很快发了一笔横财,但儿子赌钱的毛病却一时改不了,第二天徐应回来了,二十万输没了,人还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这之后,徐冲的财运得到了很好的改善,但因为徐应赌的毛病,他家一样是入不敷出。

打空道人那儿尝到了甜头的徐冲,于是想着再找空道人想个法子,让他帮儿子把赌给戒了。

他又去了城东那座庙,却没有见到空道人,他不气馁,在那儿接连等了几天,终于让他给等到了。将事情的经过跟空道人一说,空道人还真是有求必应,他这次交给徐冲一个‘认干亲’的邪法儿。 让他徐冲回去认个年龄跟自己儿子差不多,时运较好的人当干儿子,另外扎两个纸人,一个写上自己儿子的生辰八字,另一个写上干儿子的生辰八字,再分别取两个孩子的发、甲、血,交给他,他要

施法。 现在的人都很势利,徐冲家道中落后,以前交好的那些个朋友,谁都不肯让儿子认他当干爹,最后他只得又找到了张全他爹,张全他爹也没多想,一口就答应了。于是两家写了文书,磕头、烧香、挂了

锁子,一套繁琐的仪式下来,正经八百的认了干亲了。

干儿子找着了,徐冲当晚就扛着俩纸人去找了空道人,空道人这次得寸进尺,要取他五年的阳寿。

阳寿那玩意,看不见摸不着的,真取假取谁也不知道,徐冲也没当回事,一口就答应了。

要说那空道人还真有本事,纸人送给他才几天,许应就跟变了个人似得,不赌了,性子也较于以前好了很多。

徐冲觉得很神奇,明里暗里一打听,发现张全竟开始赌了。徐冲明白,这一定是空道人施了什么术,将他二人的气数给调换了。

徐冲说到这里闭了嘴,弱弱的看了张全他爹一眼,一幅做好了挨打的准备的样子。

张全他爹气的额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我听来也是既惊又气的,惊的是那个空道人是个什么的人物,竟懂得这么些邪手段。我跟吴老道在江城十年,江城叫得上名字的道士,我基本都知道,怎么从来没听过他的名号?可气的是徐冲这个损货

,可着张全一家坑,张全他爹交了他这么个朋友,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不过徐冲现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算是他罪有应得,张全他爹也没再打他,深呼吸了两口,强压着怒气问他:“昨天张全被带去了殡仪馆那事,是你干的吗?”

徐冲怔了怔,随即摇头道:“前天徐应没了,昨天一天,我都在忙着处理他的事情呢,哪还有时间干那事。”

看徐冲的样子不像是说谎,看来吴老道他们去了殡仪馆的事情,跟他真没关系。

说起殡仪馆,我一下子想起那尊佛像来,于是我问徐冲:“你那卧室里的财神像在哪儿请的,背后那行小字是什么意思?”

说起那尊财神像,徐冲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一时没吱声。

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这其中有蹊跷,蹙眉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半天,徐冲才道,“那财神也是空道人给的,我觉得徐冲的死,正是因为那尊神像的关系。”

徐冲说到这里,眼圈一红,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