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笔录后，胡来跟杨成准备去查勘事发现场。
发好车的杨成等了一会，见胡来还没上车，不由得催促道，“来哥，走啊！”
“杨成，那是不是书记的车？”
听到胡来的话，杨成不由得转过头来，正好看到李成龙从车上下来，胖司机王涛锁了车，提着果篮跟在李成龙的身后往卫生院的大门走去，“这么巧？书记也有熟人在住院啊？”
胡来坐上了杨成的摩托车，拍了拍杨成的肩，示意他开车。
事先，杨成已经联系好了发现刘小燕的人，他们约在事发地见面，事发地在燕园北面的人民广场旁。
“是你发现刘小燕的？”杨成问着中年瘦脸汉子。
胡来认识对方，姓徐，是专门负责刘寨镇以及刘寨村公共厕所清理的清洁工，叫什么，胡来就不知道了，他认识他儿子——徐虎。
“是我，昨天晚上我清理的就是燕园的公共厕所的，拖着粪车走过人民广场的时候，看着有个人躺在地上，起初我以为是喝醉了的人，走近了我才知道，是建国书记的女儿。看她昏迷不醒的样子，我就赶紧给建国书记打电话。”
粪便味重，为了不影响居民生活，清理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凌晨。
“有没有看到打人的人？”
瘦脸汉子摇了摇头，“我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躺在地上，其他就没有别的发现。”
“再仔细想想。”
“真想不起来。”中年汉子看着杨成严肃的脸孔，一脸的为难。
“真没有别的发现？”瘦脸汉子看起来精瘦，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滑头，让杨成不得不诈他一炸，“要是知道你知情不报的话，你可是要坐牢的。”
“警官，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瘦脸汉子发誓道。
杨成见挤不出什么东西来，不由得转过头来看着胡来。
胡来看着微微低着头的瘦脸汉子，“叔，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要是不知道的话，我们也不会让你乱说的。”
瘦脸汉子瞥了一眼胡来，笑意弥漫上了整个脸颊上，在胡来给了他一根烟之后，他那笑意就更浓了。
“叔，这广场边不是有个‘迪克牛仔’嘛？今天怎么没见到人？”
瘦脸汉子不知道胡来在说什么，看着瘦脸汉子发愣的脸，胡来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就是以前那个疯子不是经常躲在这广场边上嘛？怎么没看到人。”人民广场边上总有个留着长头发，浑身脏兮兮的疯子，白天去菜市场捡垃圾吃，晚上就到人民广场这边来睡。因为那阵子流行迪克牛仔的歌，而那人时不时会乱吼几句，胡来有个同学就给他安了‘迪克牛仔’的外号。
“那疯子，在啊！”瘦脸汉子扫视着整个广场，也没发现疯子的身影，“可能现在去菜市场捡东西吃了吧！”
胡来点点头。
瘦脸汉子狠嘬了两口，把烟头扔在地上，“警官，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叔，老虎没读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