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还在睡梦中,付佳国就给他打来电话。

“兄弟,你昨天是找我有事吧?你看我喝得一塌糊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要不是你嫂子说是你送我回来的,我还忘了你找过我的事。”

“付哥,事情也不大。”胡来简单地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

“以后有事就说事,我们兄弟间也不用转弯抹角的,有能力我就帮你,帮不上你,那是哥哥能力不够,对不住了。”

胡坤可以不给自己面子,但绝对会给他付佳国面子的,这事算是办了。要说胡来还挺喜欢付佳国这直来直去的性格。

接完电话的胡来发觉自己身上有点痒,他抓了几把后,发现越抓还越痒,胡来在心里嘀咕道,“不就是两天没洗澡嘛!不会是身上长痱子吧?”胡来起身准备去洗澡,等水淋到身上,他才记起自己受过伤,不能这样把水淋到伤口上。

可是让他奇怪的是,之前的伤口已经不痛了,“怎么好得这么快?”胡来有点不相信地对着镜子看自己的伤口,伤口还在,可好得都差不多了,胡来有点不相信地摸了摸伤口,一点都不痛,“不是吧?”胡来不由得手上用上了劲,血水又流了出来,胡来赶紧重新把它包扎起来。

胡来大概对自己有了了解,以前为什么刘三豹大哥、二哥要在医院躺几个月,而他只要半个月不到,因为他的伤口能够比别人好得更快。“难道是因为白面之相带来的效果嘛?”想不通的胡来,只能归咎到白面之相。

胡来从床头拿起那本《和合道》,这本被他翻得破破烂烂的书,已经散架得不成样子了。每次翻一遍,都要重新整理一遍,整理过一遍、两遍后,胡来整理烦了,随便就把他们叠在一起。

翻着这杂乱无章的书页,胡来总觉得,好像他能读懂一些东西了,再不是以前一看到书页就想睡觉的那种,直到囫囵吞枣地把整本书读完,胡来依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心里比以前更平静。

今天一大早就起来的伍祖贤早饭都没吃,只顾在那里抽烟,让他这么烦心的是,昨天晚上他老婆把自己染上淋病的事告诉了自己,这种病只要是成人都能猜出是怎么得来的,伍祖贤并不是一个爱寻花问柳的人。

他老婆会染上淋病,多半是因为她的不检点。

其实他的出身并不比杨国民好到哪去,他能够当上现在教导主任,当然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的努力,这是他自认为是这样的。可是另一方面他又不禁想,哪自己的老婆到底出了多大的力呢?

伍祖贤刚毕业分配到刘寨中学的时候,他老婆洪旗只是食堂打饭的,那个时候的他们对这样的生活已经非常满意,这怎么都比在乡下务农强。

回顾这么多年的历程,伍祖贤感慨良多,他从一个一无所有的思想品德老师,到现在成为一个学校的教导主任,以至承包整个学校的食堂、小卖部,这都跟一个人撇不开,那就是现在的校长——李国斌。

与其说是李国斌扶他上了教导主任的位子,倒不如说,是洪旗扶他上的。洪旗强势惯了,保安队队长,食堂、小卖部,包括伍祖贤现在的位子,哪个不是洪旗帮他要来的?唯独,教师的岗位,那是他不知道挑灯多少个晚上自己考来的。

既然洪旗有了淋病,李国斌肯定也会有。伍祖贤扔掉烟头,拿起了自己的电话,联系自己在市人民医院的同学。要说把老婆送给领导的,他李国斌肯定不是第一个,但是在得知自己老婆跟领导得病了,还给他们寻医问药的,恐怕他伍祖贤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