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月一听喜不自禁,还未出嫁之前因为身体弱便请了大夫查看,不少大夫都断言她以后不易有孕,就算有孕也难以生下健康的孩子。

可是她爱慕雍郡王,再加上二哥需要得到雍郡王的重用,因此特意隐瞒了这条消息,把知道这件事的大夫都灭口了,进府后也赶紧送了当归进来给她调理身体,现在终于是可以了,她怎么能不高兴?

“你确定?”年秋月高兴归高兴,可是为了稳重起见还是再一次确认着。

“是,当归确定。”当归的脸上也浮起一抹笑容来,在这儿也有几年了,她也终于可以离开了。

“好,本福晋重重有赏。”年秋月一高兴,大手一挥,赏,年嬷嬷听了这件事也是高兴不已,一点儿也不吝啬的给当归准备了一个二百两的赏赐。

而再说乌拉那拉.玉蓉,急匆匆的带着人赶到前院去,胤禛并不在书房里而是在卧房里睡午觉,苏培盛站在门口守着。

看到乌拉那拉.玉蓉带了人过来,苏培盛先是请了安,然后告知主子爷再休息,让乌拉那拉.玉蓉有事晚点儿再过来。

“爷休息多长时间了?”乌拉那拉.玉蓉不甘心,郡王爷怎么可能在睡午觉?毕竟现在可还不到正午,爷怎么可能这时候睡午觉?还是说郡王爷就是不想见她?故意让苏培盛在这儿打发她?

可是,如果郡王爷不想见她的话就不必要告诉高无庸让她如果不满可以来前院找他,那么就证明主子爷愿意见她,不会躲才是。

“刚睡下小半个时辰。”苏培盛笑眯眯的,和高无庸比起来这就是只笑面虎,“主子爷昨儿忙到深夜,福晋的事若是不急,奴才还是建议福晋晚点儿再过来,让主子爷能好好歇歇。”苏培盛非常中肯的建议着。

“本福晋这是件急事,你进去看看郡王爷可有要醒的痕迹。”乌拉那拉.玉蓉现在哪里舍得离开,若是她不抓紧时间,到时候高无庸把水芜院收拾出来,乌雅竹燕的住处那就已成定局了,这怎么可以。

“苏培盛,让福晋去书房等着,爷待会就来……”就在双方僵持不下间,屋里传来胤禛低沉的声音。

苏培盛只好带着乌拉那拉.玉蓉去了书房,而乌拉那拉.玉蓉即使急得恨不得直接进胤禛的卧房就在里面谈,但是也不敢违背胤禛的命令,万一待会胤禛生气不肯接见她,她可就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而屋里的胤禛,说实话虽然很累但是也并没有睡着,即使累,可是躺在床上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的,所以胤禛也不过是闭目养神罢了。

从乌拉那拉.玉蓉出的第一声起胤禛便听得清清楚楚,只不过想再晾她一会罢了,下马威这种东西他也不是不会的,直到后来胤禛觉得差不多了才出声,毕竟乌拉那拉.玉蓉还是雍郡王府的嫡福晋,她没脸也可以代表整个雍郡王府丢人。

“福晋过来找爷何事啊?”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胤禛的身影才出现在书房里,乌拉那拉.玉蓉赶紧请安,虽然气愤,但是这礼节还是不忘的。

“爷,妾身今天过来是为了乌雅格格的住处一事而来。”乌拉那拉.玉蓉不相信胤禛不知道她来是要做什么的,不过胤禛要装,她也只能从头一二的说起。

“这件事爷不是让高无庸通知福晋了,怎么,高无庸通知的不到位?”胤禛状似皱起眉头,一副嫌弃高无庸办事不利的模样。

“高总管说,爷要把水芜院腾出来给乌雅格格住?”虽然极力的想把火气压下去,可是一想到乌雅竹燕要住进水芜院,一想到胤禛早不说不同意乌雅竹燕住进墨棋院,晚不说的偏偏这时候来说,这就是当着大家伙的面让她没面子。

“是,乌雅竹燕的身份特殊,额娘特意吩咐了要好好照顾她,墨棋院离前院太远,再加上墨然院院子不大,爷早想把两间院子打通,所以,水芜院很好,”胤禛淡淡的开口,仿佛说的不过是件无关紧要的事,好吧,对他来说,若不是乌拉那拉.玉蓉要把乌雅竹燕安排在墨棋院,他还真不会管这件事,不过是府里新进两位新格格的住处,对他来说就是无关紧要的。

“爷,水芜院虽然离前院进,但是里头并不宽敞,只怕会委屈了乌雅格格。”乌拉那拉.玉蓉换个说法,一副都是为乌雅竹燕着想的模样。

“水芜院小,难道墨棋院就比它大了吗?”胤禛突然冷着声音道,“福晋,你把乌雅氏安排在墨棋院是什么打算,爷不是瞎子,看的清清楚楚,当初爷说过,不要动瑾儿,只要你安分守己,做好已经的分内事,这府里谁都不可能越过你去,包括瑾儿在内,可是呢?福晋的一石二鸟之计果然又让爷刮目相看了。”胤禛冷着脸。

以前的乌拉那拉.玉蓉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也曾有什么事都会说与她听,他也曾放心的把后院一切事物交与她管理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知是她乌拉那拉.玉蓉变了还是他自己变了。

“爷,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只是……”乌拉那拉.玉蓉赶紧解释,看破是一回事,说破又是另一回事,胤禛既已看破却又说破,乌拉那拉.玉蓉即使是想要解释却也是说不出话来。

“好了,府里不仅你一个聪明的人,爷再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动瑾儿,也不要动爷的子嗣,至于其他福晋该有的你一样都不会少,府里没有人能越得过你去,你福晋的位置永远稳固。”胤禛再一次道,有些事事不过三,若是下一次乌拉那拉.玉蓉再次犯下同一个错误,他绝对不会轻饶。

“是,妾身记住了。”乌拉那拉.玉蓉赶紧道,只要胤禛愿意再给她一个机会,不剥夺她作为嫡福晋的权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于是又带了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