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知道,如果他想要知道答案,暂时是不可能了。

门口的有脚步声传来,打断了陈飞的胡思乱想,眼珠一动就看向了门口,劳拉又走了进来。

劳拉这次回来,跟出去之前完全不一样了,穿了一身纱裙,在这黄沙中有了别样的风情,沙漠中的伊丽莎白女王那样,风情万种。

“看着我。”劳拉走到床前,坐了下来,声音很是冷淡,跟之前没什么两样,甚至带着命令的味道。

其实按照劳拉的个性她没有必要这样做的,可她自己心里清楚,刚才在古楼中,是他救了自己,人总要有感恩之情的,再不济,如果这次破解诅咒失败了,她还需要借助陈飞这个特殊的身体,跟她生个孩子呢不是?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需要陈飞能重振雄风,不然自己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她的冷漠陈飞不用听就能感受到,正如他知道解下来她要做什么那样。

他没睁开眼睛,因为他一旦睁开眼睛,就会有一些事情发生,他跟劳拉之间的感情绝不像跟莫闻那样,劳拉和他只是朋友,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就像是,一个男的,喝醉酒了之后把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给睡了,这特么是个什么感觉,嘿咻的时候可能挺爽,爽完了就特么只剩下后悔了。

“把你的眼睛睁开,不过如果你也希望自己一辈子当个需要人照顾的瘫痪,这比养老金我可以给你出。”

劳拉又说话了,这次的语气有了和上次不一样的波动,很明显带着羞怒。

陈飞的眼睑带着睫毛抖动了一下,睡朋友和一辈子变成废人相比,他宁肯选择前者,最多接受两天道德上的煎熬罢了。

陈飞睁开了眼睛,呆呆的望着劳拉。

劳拉松了口气,眉头稍微一皱,附在了他的身上,下巴搁在他小腹上,张开了的嘴。

当某个地方完全被温暖包围的时候,某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在从那个地方隐隐传来,那种浑身自带的酥麻感觉似乎换成了过店一般的感觉。

要想激活陈飞强大的生命力,让他尽快恢复强壮,那就得激活他体内的另一股除了许慕青的力量,或者说是战神刑天的力量。

做过那个梦后,陈飞能确定,藏在他身体里的那股力量,就是战神刑天的,他想过,或许是因为他身体本身的问题,根本容纳不下这样强大的一股力量,才导致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发生。

想到这儿时,陈飞的全身猛地打了个寒战,有股凉气从四肢百骸迅速涌起,脸上本来的血色,也消失殆尽了。

劳拉没有看到他的脸,只感觉到了他身体有过片刻的颤栗,心中大喜,以为是有了效果,更加卖力了起来的,左手牵着男人的手,越来越深,嘴里也发出了浓重的声音。

黄沙被风卷起,发出特殊的声音。

古楼终究还是被暴雨重新掩埋在了水底,曾经的资料说过,有个男人曾经出巨资给城府,要求考古考察来着,但终究没能如愿。

派过来的考察队一无所获也就算了,连派过来的官员都莫名暴病身亡,事情一度被推向一个诡异的点上。

后来,男人也就不在做这种愚蠢的无用功了,这是根据老头口述得来了,在下古楼之前,陈飞还以为那男人是个爱国爱民的家伙,想来这里搞扶贫工作呢,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那个男人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那枚指环,只是不知道怎么,世纪不凑巧,没能得逞。

一轮明月挂在天边,撒着清冷的光辉,清晨在天空构建起了一副诡异的图画,唯有凌晨之后才会出现在天上,反倒凸显了夜色的深沉。

还是星月豪门的四十七曾上,还是那面诡异的镜子,棣倾城修长的身子裹在一条火红色的袍子中,已经在这里得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七老爷的影子,多少有些不耐烦,藏在袍子里右手五指,似乎在消耗这一个漫长的等待过程。

就在天边已经有快亮起来的迹象,她必须要离开这里的时候,那大汉的身影才出现在镜子中。

“七老爷。”

棣倾城的语气有些急躁:“我已经在这里等了您整整一个晚上了,我想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刻意的惩罚我,如果倾城有哪里得罪了你,祈求大老爷把我调回去好了,没有必要用这样的小手段,来让我提心吊胆的。”

说到底,棣倾城在七老爷面前也只是个孩子而已,孩子有抱怨,撒撒娇这很正常。

“你心里很牵挂你的欧阳公子吧?”

七老爷冷笑一声,语气有些刻薄的问道。

棣倾城没有否认:“是,但您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的。”

七老爷冷声打断了棣倾城:“你自己清楚就好,且不说你任务完成之后,就要回修罗界,就算你不回去,难道要以你这不死不老之身,跟一个凡人在一起吗?”

棣倾城没说话,只是淡淡的垂下眼睑,听从七老爷的指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