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敢惊扰嵇少爷的美梦,那被他破口大骂一声都是少的。

但如果这个人是他爸爸,那就另当别论了,就算他已经死在了女人身上,你丫也得赶紧爬起来乖乖听指示。

嵇兴龙打电话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嵇家唯一的大小子火速滚回粤都。

虽然稽于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只能乖乖照做。

没办法,再纨绔的子弟都会有一个怕的人。

而稽于飞怕的,就是他老爸嵇兴龙,除此之外,在嵇家,他还有个最尊敬的人,就是她表姐。

当从父亲的电话里得知,天马集团被人用卑劣的手段恶意抢夺资源时,嵇少傻了,谁特么吃饱了撑的,搞出不要钱不要命的架势,想跟他们天马集团同归于尽?

然后,再全家出马的情况下,嵇家就知道是谁干的了,是埃及的一个神秘家族干的。

这个家族,没人上班,没人做生意,却有花不完的钱。

没有人能想象他们家的财富有多少,有人曾经说,那个家族的钱,多到能用黄金建造一座金字塔。

当然,这只是道听途说来的,人家真正的实力,不是嵇家这种平民水准能去猜测的。

这个世界,能限制想象力的只有贫穷。

可是好好的,怎么一个埃及富豪就要对的天马集团下手了呢?

别看天马集团在华夏的力量相当庞大,可在人家劳拉手里,仅仅抵抗了两天,就出现了泰山崩溃之势了。

劳拉用的方法很简单,光是抨击合作商当然是不够的。

他们第一天的时候,用一支高于当时几倍的价格买掉所有天马集团的股票。

等红线如同喜马拉雅山一样向上彪红的时候,第二天再全部抛出。

如果说第一天,天马集团的股票是从人间到天堂的话,那么第二天,毫无疑问就是从天堂到地狱了。

嵇家的人当然不傻,除了埃及那个富豪家族之外,这个世界敢拿自己的钱当整蛊玩具的人,几乎没有。

他们估算了一下,再这场战争中,劳拉最起码损失上亿。

至于到底是几十个亿还是十几个亿,那他们暂时还估计不出来。

不过,这对劳拉来说,毛毛雨而已。

简单的说,如果再过五年,她还没有下一代,或者没有破除诅咒的话,那么,这富可敌国的钱,就都是埃及政府的了。

嵇家对于劳拉的行为,简直是恼羞成怒,但那又怎样?

唯一能做的,只有亲自派人去埃及跟劳拉谈判,解决掉这件事情,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嵇家老三连夜赶往埃及劳拉家的时候,还没进门儿,就已经闻到了一股金子的味道。

除了华夏的皇帝之外,谁家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需要开车去的?

“一定要见到主人,不惜一切代价,必须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要不然你就别回来了!”

回电话说自己吃了闭门羹后,嵇家老大对着老三发出了一阵怒吼。

老三还得尽量把自己的电话声音放小一点,免得站在人家门口,吓到人家的宠物狮子。

又是一个无眠夜。

天马集团的小会议室内,所有嵇家的人全部都在,只有稽于飞是这当中最年轻的,他有些心虚,虽然觉得裴瑾瑜不可能有能力攀上劳拉这个高枝儿,但还是不免觉得是邀请函的事儿才导致了嵇家被恶意攻击。

虽然是在会议室,但他们在等的,是一个电话。

嵇家老三在劳拉家门口站了整整两个晚上,人家才开门让他进去。

同样的,换回了一个机会。

仆人说,主人会给天马集团去个电话的。

叮铃铃,电话突然炸响,让所有人为之一振,离电话最近的,就是嵇兴龙。

他速度飞快的接起电话后,就听到了一个凌厉的声音:“我是劳拉,让嵇家管事儿的说话。”

“你是劳拉?我是嵇家天马集团的总负责人,我叫嵇兴龙。”

嵇兴龙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劳拉的名字后,赶紧自报家门,一分钟都没耽搁。

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嵇家上下都相当振奋,看来这事儿说不定能得到一个妥善得解决方法了。

所有人,都像是被人坡上一盆冷水一样,精神抖擞,全神贯注的看着嵇兴龙,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他说的每一个字。

“什么?有这种事?这是个误会,您放心我敢保证不会,好的,好的我清楚,我马上派人去办,好的,再见。”

嵇兴龙表面上打着哈哈,但脸色却格外难看,甚至用余光狠狠瞥了稽于飞一眼。

放下电话很久后,嵇兴龙才缓缓说:“现在应该没事儿了,于飞,等下你到我办公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