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左右不过是二十郎当岁的青年,你一言我一语,借着酒劲儿,就达成了不少共鸣。

陈飞是十八岁的时候,老爸离家出走,至今未归,报案都没有一点儿消息。

这个吴天赐,喝的差不多了,该吐的真言也吐得差不多了。

也说自己从生下来就没见过妈妈长什么样,他老爸只说自己的妈生他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

这让陈飞就起了很大的共鸣。

陈飞是高中的时候,数理化还不错脑子挺好,但是因为父亲的一走了之,让他没能圆了自己的大学梦。

吴天赐是因为学到高中他爸想让他换个地方念书,他死都不去,结果干脆就别念书了,直接跟着自己做生意吧。

熊孩子做了几年,发现做的还不错,自己脑子好,干嘛不行,为啥非要跟着你倒腾那些玩意儿呢,就又不干了。

年轻叛逆,这就逃出来,沦落街头了。

这么算算,俩人的悲惨一个跟一个比,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瓶白酒下肚,陈飞已经把胳膊搭在人家脖子跟人家称兄道弟了。

有时候,家庭条件,身世背景,那都是两人建立起共鸣的极好的方式。

陈飞喝的有点晕乎,但只是头晕而已,意识还是清醒的。

他自己突然发现,怎么离这个吴天赐越来越近了呢,而且每每皮肤挨在一起,他都会觉得浑身一种异样的燥热。

这让他有点奇怪,这种情况一般是自己遇到女孩子才会有的吧?

陈飞突然心里觉得一阵恶寒,他发誓,自己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直男,跟男人多抱一分钟都恶心,现在是怎么回事儿?

陈飞吓得赶紧把自己搭在吴天赐肩膀上的胳膊拿下来,整了整衣服。

看看这会儿也不早了,这小子睡哪?

这货一米八几的个子,睡在沙发上宽度倒是没问题,但是腿想伸开绝逼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自己的床就是个小单人床,总不能俩大老爷们儿一起睡吧?

不不不,陈飞觉得要真这样,宁可不睡!

但是一想到跟吴天赐一起睡,他的脸上竟然又开始莫名的发烫,那种感觉还相当真实。

陈飞一边觉得恶心,一边有有种莫名的生理反应。

这尼玛简直太可怕了,自己这是怎么了?

想着,陈飞决定拿一套被褥来,给他铺在地上,总不能自己一个主人睡在地上吧。

吴天赐已经喝得有点二五八万了,嘴里还在那叨叨个不停,陈飞叹了口气,十分不满。

心说你丫要是酒量这么差就别喝啊,本来是自己心情不好想一醉方休,这倒好,他先醉了,而且自己还得照顾这么个小子。

陈飞给他打好地铺,然后把他拖到上面,心说睡觉不脱衣服能行么?

不管了,爱怎么怎么,老子先睡了。

想着,陈飞就上床睡觉了,这一晚上睡得格外的舒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等在睁开眼的时候,陈飞发现不对,天花板怎么这么高,然后他跟受惊的兔子似的,一转头。

吴天赐就在自己旁边睡着,而自己的手,还搂着吴天赐的腰?

而且即便是现在自己已经醒了,那只搭在吴天赐身上的手,还不自觉的摸着他的腹肌。

陈飞瞬间惊呆了,腾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浑身都是冷汗。

你妹的,我,我这是在干嘛?卧槽?不可能,自己可是只喜欢漂亮的妹子大长腿的。这是什么情况?

陈飞坐回自己的床上,摸摸自己的额头,很好,没发烧,这也不是做梦,就算是做梦也很恶心啊。

除了自己的以外,他讨厌任何一个男人的躯体!

陈飞目前只能安慰自己,是因为喝多了,有点断片儿了,所以才……

想到这,陈飞就是一阵恶心。

赶紧躺下翻了个身,真是一场噩梦啊。

陈飞再一躺,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不过看样子很快就要天亮了,要不然还是出去溜达一圈儿买个早饭,顺便让自己清醒清醒。

想着,陈飞就去溜达顺便换个脑子,大早上的发现自己跟一个男人抱在一起,这事儿绝对能影响到自己一天的好心情。

但看样子,是自己先跑到人家床上,也不能怪他啊。

陈飞买了油条豆浆回来的时候,吴天赐已经醒来了。

他坐在沙发上,用毛巾擦这头发,眼睛正死死的盯着电视。

陈飞还从来没在这个时间看过电视,也不知道现在有什么好看的。

他把油条放在桌子上,眼睛扫了一下,本来以为这小子最多也就是看点什么狗血电视剧。

没想到吸引这小子的,竟然是早间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