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躺在手术台上,她们给我打了麻醉;迷迷糊糊间,我看到头顶上挂了好多血袋,身上也插了好多管子。

后来我就睡了,睡梦中,我又梦到了那个女人,她的身影特别模糊,挺着大肚子;当时我特想看清她的面容,可每次当我向前的时候,大脑就止不住地痛。

以前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都会被痛醒;可这一次,我竟然没醒,而那种剧烈的脑痛,也在一点点减轻。

我开始向前追,想看清她的样子;可虽然脑袋不如以往痛了,但不管怎么样,我都抓不住她;她似乎和我,隔了很遥远的距离……

渐渐地,我醒了,浑身出了好多汗,都湿透了!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病房里,当时南婆婆端着淡盐水,喂我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喝完之后,婆婆就问我说:“小炎,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有些脱力地坐起来,靠在床背上说:“没…没什么感觉……”

她就说:“那你试试,试试回忆一下,以前的人和事。”

听到她的话,我微微闭眼,那一刻,我竟惊奇地发现,当我努力回忆以前的时候,脑袋不怎么痛了;虽然还有那么一丝痛麻的感觉,但都在我的承受范围以内。

慢慢地,我记起了江城的包租婆刘姐,记起了李局长,就连金老狗,都若有若无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但虽然是短短一瞬间,因为疲劳,我额头的汗又下来了!婆婆就赶紧拿手巾,给我擦着汗说:“孩子,不用着急,没了药物的抑制,你的记忆,早晚都会回来的。”

说完,她又推着我腰说:“来,翻过身,婆婆给你做个针灸;你的神经里边,还有一些残留,这些都必须清除干净!”

我就很配合地翻过身,婆婆就拿出一个布袋,里面大大小小放了很多针头。

她一边跟我针灸,一边继续跟我讲以前的事,尤其当她讲到关教授,讲到那个方子的危害,我又为何会出现在恐怖组织的基地时;有一些断续的记忆,似乎猛地连上了!

我开始明白,我为什么要养那些狗,要毁掉那个基地,要制定那个计划!脑海里,似乎大体的框架已经连上了,可很多的人,南婆婆口中,说的那些我特别亲近的人,在脑子里还是有些模糊。

看看手上的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当婆婆给我拔掉针以后,我就说:“婆婆,您帮我联系一下,那个叫江阳的先生;问问哒玲有没有被放出来!”

婆婆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说:“他就在门外,一直守着你呢,生怕你出了事;要不…我把他叫进来吧!”

说完,婆婆把针收起来,就走到门口,叫了一声。

江阳那个老人,走进来以后,赶紧就冲到我面前说:“小炎,怎么样了?你记得我了吗?”

我摇摇头,但这次再见他,我心里那种亲切的感觉,又加深了好多;抿着嘴,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哒玲被放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