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旭不是没想过,那个内部堡楼一般房间里的家伙,也在这群赌徒之间。只是这种假设,并不能当做参照依据,来进行下一步行动。

别的不说,单单是哪个收到敲门暗号,就跑上去应门的家伙,就表明了这里头应该有一套十分合理,且严密的职责划分。

按照对方‘螺蛳壳里做道场’的性子,罗旭还真就不能将自己的行动计划,建立在这些执行者日复一日平安无事后,出现的疲懒上。

万一,还有那么个有理想和追求的咸鱼呢?

于是乎,罗旭就陷入了一个赌运气的逻辑怪圈。不论怎么选,都是百分之五十对百分之五十可能性。

‘尼玛,以前遇到对手疲懒作死,那一次不是砍瓜切菜?怎么这次,偏偏还疲懒作死出了新境界,让劳资都没办法衡量得失了?难道说这些高丽人,已经达到了作死的最高境界,否极泰来了?’

郁闷中,罗旭做出了一个他最喜欢的决定,一路杀过去。反正不会更差,也不会更好,那就,见一个杀一个好了。等遇到了新的困难,再去解决呗。

他重新掏出了武器,并开始装配消声器。在不晓得那个内部堡楼里有没有值班人员的情况下,稍稍收敛一点动静,无疑是最好的方式了。

便是这时,赌桌上有个满脸红光的家伙,可能是由于低头太久了,突然抬头扭了扭自己脖颈。感觉到那咔咔的动静后,立刻舒服得眯起了眼睛。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看到了陌生的罗旭,也看到了他手里那把刚刚拧上消声器的手枪,紧接着额头上就多出个洞来,整个人都随着子弹动能仰头倒了下去。

可笑的是,周围的人还以为这家伙在玩行为艺术,一个劲在哪里起哄。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没有眼力劲头。由于角度原因,还是有人看到他额头弹孔的。只不过这些人,很快就步入了那个倒霉鬼的后尘,接连被射杀当场。到死,脸上都还处在震惊当中。

罗旭已经算好了,自己手里这把手枪,因为弹夹经过魔改原因,刚好送给这些家伙一人一颗子弹。所以,他开枪时,压根就没有任何迟疑。始终遵循着谁先发现了真相,就干掉谁的模式。

一朵朵夹杂着不可描述物质的喷洒物,从这些家伙脑袋前,脑袋后一一爆发出来。很快就将整个大厅里,都渲染上了一股子浓浓的腥味。

老实说,如果不是需要要考虑子弹会不会打破吧台后面的玻璃瓶子,引起不必要的动静,罗旭整个射杀过程都不需要挪动脚步。

不过在小弧度辗转腾挪中,也便于罗旭精确抓获下一个要击杀的目标,不至于出现某种惊呼,或是高声示警之类的动静。至于那些意图抄家伙反抗的,同样没有任何希望能够做出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