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会不会在石缸下面呢?可是在我记忆中这个石缸没有移动过,甚至连石缸与石板连接处都已经长满了青苔。这个石缸少说也是五六百斤,再加上石缸里的水,估计有七百来斤,要想把这个石缸挪开,就我一个人显然是有些困难,我用力推了推,纹丝不动。

不够还得感谢学过的知识,我把手中的绳子拿出来,再找了一根椽子,然后找到石缸的一个缝隙口,把椽子抵了进去,然后支起脚架,另外一边就用绳子做成一个网状的东西,拴好椽子,然后我就把周围的一些青石一个个的放了进去,我基本上把天井里所以的青石都放到绳子做成的袋子了,石缸还是纹丝不动,我不得不又到屋子里搜罗了一些墙角石和已经脱离了柱子的柱脚石,差不多加了二十多块的时候,椽子有些耐不住的感觉了,紧接着脚架一滑,石头“嘭”的一声,全部砸到了地上。

这次我吸引了经验教训,用两根椽子,找两个指点,然后把身上所有的绳子和包裹都拿来装石头,差不多把这屋子所有的东西都用上了,我自己握住椽子的另外一头,使劲往下面按,终于这个石缸慢慢的朝一遍移动了。

移动了一点点,我就停了下来,把两根椽子上的石头卸下来,然后把支点朝前面移动,脚架也跟着移动,然后再放石头,用力压。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宿,总算是把石缸平移了一个石缸的位置,石缸下面的位置全部露了出来。

我连忙撤掉椽子,打开手电,仔细看石缸下面的位置有什么异常没有。就在这个时候,我果然发现了在石缸下面,竟然有一块和周边青砖不一样的东西,很明显是一块能活动的砖,因为这块砖比周围的砖明显低矮一些。

我拿出铲子,小心翼翼的撬起这块青砖,在青砖的下面果然有一个洞,洞里放着一个有板块砖头大小的盒子,我正准备拿这个盒子,忽然背后传来一说话声。

我大吃一惊,难道还有人跟踪到这里?我连忙回头,口气似乎凝固了一样,在我身后犹如有一块镜子一样,站着的竟然是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唯一的区别似乎只是服饰不一样。还好之前看过那个录像带,所有有了心理准备,这个和我那么像的人想必就是录像带里的人吧?

人和我非常像,但是声音却非常苍老,缓缓的说道:“杨笑天,你真的要打开看吗?你真做好准备了吗?”

“你,你,你是谁?”我一时间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这个包裹我藏了几十年了,就连你爹我都没让他承担这个责任,你问问自己,你能承担得了吗?”

“什么责任?你到底是谁?”我越听越糊涂了。

“跪下,我是你爷爷!”那个声音忽远忽近,我看那个像极了我的人,说话竟然嘴巴不动。

“爷爷?是你引我来拿这个东西的吗?”

“胡说,我怎么可能引你来拿,我不过是在这里守护这个东西罢了!”“那拿了这个东西要承担什么责任,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时一个官印,你只有拿了它,就得承担起这个官印的职责!”

“什么?只有有官印就能当官?你别忽悠我了!”

“这里面除了官印,还有一张世袭谱,以及这个官印下的几名执事。这些都是世袭的!”

我边听他说边打开这个盒子,这时我听到他深深的叹息,说道:“天意,笑天你竟然打开了阴奉常的官印,那就是第两百零七代阴奉常,心存善念,铁面无私!”

说完就不见了,只剩下我呆呆的愣在那里。

“阴奉常,羊?杨?官印,世袭?”这些词汇瞬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这想必真不是巧合,莫不成我真是所谓的阴奉常的世袭者?

盒子中果然是一块冰冷的东西,黑漆漆的,看起来有些像苹果手机,摸起来这个东西像是铁做的,不过貌似比铁质地更硬。

而在这个铁印下面,过有一张叠好的犹如牛皮一样的东西,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自各样的字,只是字太小,一时也看不清。

我连忙把这些东西装好,然后背起盒子,快速离开了这个已经接近荒废的乡村。不过可怜的是,三更半夜的,在这里没有任何交通工具,我背起黑夜,忘记恐慌,带着疲惫慢慢的朝城里走去。

我本可以让王小强来接我的,只是这次的事情过于玄乎,我想不论是谁,还是不告诉他们为好。谁知道今晚袭击我的人会不会是六人组中的那五个人呢?

差不多走到天亮,才到了城郊结合部,记得以前读书的时候,经常从乡村走到城镇,一点都不觉得累,现在才走一次,累得几乎感觉双腿不属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