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金斯盯着陷入某种沉思的夜景阑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喂,夜,你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大’,想到了某个‘小’女人吧?”

虽然他问问题的时候仍旧看上去一脸的吊儿郎当,但眼神中却多少有一些探究的意味。

霍金斯被囚禁了许久,又沉睡了许久,他不知道这期间夜景阑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有没有想起来沐小七那个女人。

对于夜景阑失去的记忆,霍金斯一直以来都是既觉得惋惜,又觉得庆幸。

他惋惜夜居然忘记了自己曾经爱的那么深、甚至愿意去用命保护的一段感情,而他又庆幸幸亏夜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这成为软肋的感情,也好。

“什么女人?”夜景阑自然不承认。

霍金斯探究的看了一会儿夜景阑,忽然又半真半假的开口试探:“夜,你有没有……曾经很爱过一个女人?”

他问的这个问题让夜景阑觉得很突兀,爱这个字眼,对他夜景阑来说,也太遥远了吧!

他狐疑的看着霍金斯,简洁的反问:“还没睡醒?”

意思很明白,没睡醒说梦话了?

看他这样,霍金斯顿时明白这家伙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心底里偷舒了一口气,才又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我只是随便问问,因为,我好像是爱上了一个女孩儿。”

“嗯。我知道。”夜景阑问:“是那个叫如雪的女孩儿吗?”

如雪……如雪……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够让霍金斯恍惚一下了。他本能的收起了玩笑模样,很郑重、很严肃的点头:“是的。”

回答完,他又目光闪烁不定的望着夜景阑:“你怎么知道如雪?”

不会吧,这家伙是不是恢复了记忆?霍金斯又开始惊疑。

“你昏迷的时候,一直都是她在照顾你。”夜景阑回答完,忽然破天荒的多说了一句:“霍金斯,这个女孩子,值得你认真对待。”

原来他只是见到她照顾他而已,霍金斯点头,对于夜景阑的话也有所认同,他忽然降低了声调,说:“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夜,受伤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陷入了黑暗,但是有个女人的声音将我的意识慢慢的从黑暗中拉了回来。虽然我不能说话不能动,但其实大多数时候,我身边的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知道。”

夜景阑微微挑了下眉毛,听霍金斯继续说道:“其实在我昏迷之前,我被囚禁的那段时间,我就已经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爱上这个女人了,本打算一出来就去找她与她双宿双飞的,没想到却差点成了植物人——”

说到这,霍金斯瞟见夜景阑的脸上显出了自责,急忙安慰:“夜,不要自责,你能把我从眼镜蛇的手里救出来,我就已经很感激了,而且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看我就这么静静地躺着,享受着我的姑娘照顾我、向我表露心迹,感觉还真的很不错。”

“所以你很享受你的活死人状态了?”夜景阑开始毒舌。

“享受?不,我恨死了害我成这样的眼镜蛇!”按照正常情况,一旦夜景阑开始毒舌,霍金斯也会跟他毒舌互怼,但是,这一次,霍金斯一提到夜景阑就很愤怒:“他们害得我的女人差点成了别的女人!这笔账我一定要好好跟他们算算!”

由于过于激愤,霍金斯说完就开始大喘气,甚至还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