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战不比野外作战,任何建筑都可能用来隐藏士兵,城市房屋密集,一条街就有上百户人家,谁也说不好哪一户里藏着敌人,有时迪马尔人刚走过,背后又传来枪声。林塞手下的残余十分狡猾,借助难民的掩护跟迪马尔人玩起了捉迷藏,除了几处交战区,其它地方也不时传来零散的枪响,而且这些家伙三五个一伙往往趁迪马尔人不注意时,从背后扫射一梭子,也不管

打没打中,等敌人调头回来他们又转身跑了。零散的游击战虽然不能给迪马尔人造成多少实质杀伤,却令他们无比头痛,诺多的城区建筑密集,就是一个巨大的迷宫,要把这些东躲西藏的林塞武装全部消灭,短时间很难做到,迪马尔人只能把重心集

中在那几处抵抗最为激烈的区域。战斗持续了几个钟头,虽然林塞武装还在做着困兽犹斗,但所有人都清楚失败只是迟早的事情,失败意味着死亡,迪马尔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人,就连城里的阿哈利族难民也难逃血洗,哪怕为了多活一

秒,士兵也不得不拼命作战,城内的战斗反而比之前的正面决战还要激烈许多。

当林风带人跑步进入这座战火纷飞的城市时,战斗还没结束,照着趋势估计再给迪马尔人一天时间,也不见得能彻底歼灭留在城内这些林塞武装的残余。林风带领的士兵,是林塞手中或者说整个阿哈利族最后的筹码,胜败在此一搏,林塞也跟来了,现在他心中有升起了一丝侥幸的想法,或许林风这男子又会再一次创造出奇迹,现在看来,当初他的决定无

比正确,那样做虽然对一些人十分残忍,但为了整个阿哈利族的将来,也只能这样了。

部队进入城市,根据枪声强弱迅速往最近的一处交战地而去,士兵刚刚取得了一场大胜,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跑了十几公里竟然感觉不到疲累。

当他们离‘乒乒乓乓’的枪声越来越近,士兵才逐渐放慢了脚步,刚转过弯,正好看见一队迪马尔人从对面路口跑过。前面的人条件反射扑倒在地,枪口朝着前方率先开火,呼啸而去的子弹把正要跑去另一方向支援同伴的迪马尔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十几个人还在跑动中栽倒下去,剩下的迪马尔人才反应过来,转身对出现

在左手面的敌人开火还击。林风手下这帮士兵经过一个星期残酷训练,每人打了上千发子弹,射击准度已经有了显著提高,双方在这条街的两端展开对射,中间隔着一百几十米远,对面不断有人在枪声中倒下,才过了不到半分钟,

这伙迪马尔人就死伤近半,剩下的人也躲到墙后,反击显得薄弱无力。

但这里到处都是迪马尔人的士兵,很快又有一队士兵听到喊叫跑来支援,这一伙人数更多,足有两三百人,一出现在现场,就被林风手下的士兵连接打倒了好几个人。

士兵占据了主动,迪马尔人从房屋后冲出街口,转瞬就被乒乒乓乓的点射打翻在地,迪马尔人自然不会因为这点伤亡退却,他们很快调来了攻坚利器铁盒子战车。

只见两架钢板包裹的战车尾部喷着黑烟,从对面街口并肩驶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大群步兵,子弹打在钢板上火星四溅,很难对车内的人和跟在后面的士兵造成杀伤。战车副驾室和顶上的机枪开火了,机枪子弹在墙上打出一片窟窿,几名士兵也不幸中弹摔倒在血泊中,战车驾驶员猛轰着油门,一边射击一边不断推进,如果被他们逼近到跟前,大量的迪马尔士兵就能抵

近了攻击,对他们造成巨大杀伤。只是林风手下也装备了大量火箭筒,自然不会让对方得逞,两架战车刚冲出来几十米远,一发火箭弹就从士兵的肩头飞驰了出去,在半空留下一道白烟,一两秒后就听对面轰隆一声炸响,一辆战车当场炸

成了火球。这种廉价战车上的钢板可抵挡不住火箭穿甲弹的攻击,只要被打中一发就足以把它摧毁,这辆战车刚发生爆炸,另一发火箭弹又飞袭而去,在这条笔直的街道上,距离又刚好合适,想要打中目标难度不大

,转瞬另一架战车也被摧毁。

没了战车的掩护,迪马尔人被射翻一地,抛下几十具尸体无比狼狈的逃了回去。路口一旦被火力封锁,迪马尔人再多也很难冲出来,就在双方僵持时,另一端突然也传来阵激烈的枪响,原来是一队迪马尔人采取绕后,想从背后攻击他们,结果林风早就意料到了,并且在后方也安排了

近百个士兵,敌人绕后部队刚刚出现,就被一阵清脆的点射打的人仰马翻,连忙狼狈的退了回去。从整体看来,林风手下的士兵已经陷入了迪马尔人两面包围中,虽然他们守住了阵地,却也很难冲破敌人的包围,尽管目前占据了一定优势杀伤了不少迪马尔士兵,但总的说起来,局势还是对他们十分不

利。

别以为像个刺猬一样守住阵地,迪马尔人就拿了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很快,他们就调来了炮击炮,还有四辆战车。在这种露天环境下,林风他们被困在里面出不去,正适合迫击炮发威,当几发炮弹从头顶落下,轰隆炸响声不断,林风手下的士兵也出现严重死伤,这是没法避免的事,随着一发发炮弹落下,局势瞬间就

发生了逆转,刚刚占尽上风的林风一伙,现在却只能挨炸。

想必迪马尔人正等在街口后面,强行突围不见得能成,还会付出大量的死伤。

在连番的爆炸声中,士兵被炸死炸伤好几十人,林塞也被一块飞溅过来的石块打中额头,当即头破血流,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只怕坚持不了多久了。迫击炮弹落下的时候,林风领着二三十号人爬上了屋顶,这里几乎都是平房,一间连着一间,众人跑在上面如履平地,只有街口那栋房子有两层楼,想必屋主以前也是个体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