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喜欢你?”心里是这么想的,话就这么出了口,一说出口,宁雪烟就把头往敖宸奕怀里一扎,只觉得整个脸上都烧了起来,这话真的是她出口的吗!为什么连她自己都听起来象在吃醋,可她真的就只是想问问而己。

耳边是他带着些清冷的悦耳的声音,他坚实的胸口在震动,不用看,就知道他心情愉悦的在笑,腰际被拢上了两只手,轻轻的抱住她纤瘦的腰肢:“没关系,我只喜欢烟儿!”

脸蓦的又红成一片,觉得这温度一时还下不来了,宁雪烟不敢抬头,只娇嗔道:“那接下来,她又是怎么‘病死’的呢!”

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当然知道花月盈的所谓病死,只不过是一个理由而己,一个掩人耳目的理由罢了,让花家那么做的,看起来只是一个“利”字而己,就象当年在前朝的时候,死皮赖脸的要进宫似的,所有的一切,都为是了个“利”字。

果然,敖宸奕接下来的话,揭示了这个谜底。

“安南送来三女的事,被污陷到了我的身上,那时候,我被下了狱,所有的罪名都落到我身上,父皇又不在,所有人都觉得我应当没什么希望了,几乎是必死之局,花家就是在那个时候,用花月盈攀上了他,那时候,总归是顶着我的王妃的名头,花家也不敢唐而皇之,况且还有父皇在,于是就有了花月盈‘病死’的事。”

敖宸奕懒洋洋的把这个谜底揭了出来,说的很随意,仿佛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甚至在宁雪烟悄悄的从他怀里抬起头的时候,还恶趣味的伸手,在她白嫩的小脸上轻轻的捏了一把。

“所以这个花月盈后来就跟着皇上进了宫,成了最神秘的霞妃,平时根本不见人,什么宴会也不参加,就是为了不能让人认出,她就是那个‘病死’了的花月盈!这位花祭酒的霞妃两个,还真是为了富贵,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宁雪烟拍开敖宸奕的手,眨了眨水眸道,但同时又闪过一丝疑惑,“那她现在是什么意思,想见你一面,表示后悔了,所以想重续前缘?”

在宫里的时候也是,总觉得霞妃在想方设法的接近敖宸奕,自己的每一次进宫,所谓的和自己亲近,当然就是理由,之前相王,福王的宴会上,霞妃还特地让人把自己叫去,而另一边花秋盈的事,应当也是她搅出来的吧!

至于那个去请敖宸奕的宫女,应当也是因为霞妃想见敖宸奕,她怎么就肯定敖宸奕还愿意跟她重诉前缘呢!怎么就能确定敖宸奕不嫌弃他,或者她到时候会演一出,完全是皇上霸占了她的戏幕?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花家,花月盈还以为自己是真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把别人当成傻子,一女三嫁,还以为自己是个宝。”敖宸奕懒洋洋的笑道,半垂着俊眸里闪过森寒的冷意。

宁雪烟这时候己经理清楚了自己的思绪,花月盈的确是一女三嫁,而且还想吃敖宸奕这棵回头草,必然是听闻敖宸奕为了她,坚持多年未娶,那么多年,一直“痴心”的原因,所以,她才那么自信,只要私下里见到敖宸奕,把自己说的可怜一点,说成全是皇上的错,敖宸奕就会体谅她的苦衷,就会原谅她,重新让她入主逸王府。

弄一个死后复生,流落民间的戏码,应当也不会太费功夫,特别是现在敖宸奕权倾天下的时候,一个名正言顺的逸王妃,比起躲在幕后,根本见不得人的皇上的宠妃,哪个好,哪个不好,一看便知。

素来会权衡利益关系的花府和花月盈,当然知道现在的这种情况下,那个地位占优势。

有着见不得的人身份,既便是在宫中生下儿子,都没用,一个见不得人的妃子,况且这么多年没怀上,很大的一部分可能是皇上不想让她生下孩子,否则一直受宠的霞妃,怎么可能没有孩子。

从这一点上面,花月盈就应当是动摇了的,况且相比起年老体弱的皇上来说,俊美妖娆的敖宸奕,是皇上怎么追也追不上的,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吃敖宸奕这棵回头草,实在是太合算了,况且这棵“回头草”,又一直是深情不渝的样子。

至于花秋盈,只不过是花月盈想要联系到敖宸奕的一棵棋子罢子,当然花秋盈自己是不知道的,她之前尚在做着嫁入逸王府的美梦,却不想早己被自己的亲姐姐,当成了棋子,否则怎么会在花秋盈勾引敖宸奕的时候,霞妃派宫女过来。

那个时候,外面的人还没有闯进来,也就是说如果照着霞妃的剧情,敖宸奕和花秋盈的事,不会有人看到,而她的宫女恰好的把敖宸奕“救”了出来。

不会有人象花秋盈预料的那样,看到敖宸奕,而霞妃是做为敖宸奕的“恩人”的身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