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酒家要去贴子的,王爷如果宴客的话,这花祭酒是必请的。”

花祭酒?宁雪烟沉吟了起来,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敖宸奕那位无缘的未婚妻,正是花家的姑娘,之后敖宸奕更是因为这个理由,数年没有成亲,听说这位花祭酒,平时为了极其低调。

“姑娘,凌公公的意思,赏花宴请的大部分必然是年青的姑娘家,对花祭酒家的三姑娘多照应一下,之前和王爷订亲的就是花祭酒家的二姑娘。”青玉脸色不悦的道,愣谁听得自家主子还得照王爷照顾前未婚妻的妹妹,都不会高兴。

“这是凌公公特别说明的?”宁雪烟眼眸闪了闪,眉头微皱。

“是,凌公公说往年就是按这个来的,特意叮嘱王妃一声,就是怕王妃遗漏了。”青玉虎着脸道,她是真不喜欢这个提议。

“你让韩嬷嬷去打听一下这位花祭酒家的三姑娘,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就在府里打听吧。”宁雪烟点点头,水眸处滑过一丝盈亮,一门订了婚,却没有成的婚事,却让逸王府的总管记住了敖宸奕前未婚妻的妹妹,这里面的意思,实在是不寻常。

原本她也没在意敖宸奕之前的婚事,必竟那位姑娘听说没上花轿,就病死了,可谓无缘!之后敖宸奕以此为借口,推托婚事,也是因为不愿意皇上直接插手干预了他所有的事而己,因此外面才有人传,敖宸奕对这位姑娘一往情深,以至于多年未娶。

可实际上敖宸奕是个什么样的人,宁雪烟现在最清楚了!

他如果真的对那位姑娘情深意重,早就抱着她的牌位成亲了,这正妃之位必然会给那姑娘留下,一方面可以让皇上不能再给他订正妃,另一方面也可以给他心中的女子留一席之地,以他那种狷狂的性子,这种事是完全做的出来的。

所以,敖宸奕完全没有再照顾这位花祭酒家姑娘的理由,那么凌公公是如何知道这位三姑娘的,而且听口气,很热络,也就是说这位花家的三姑娘,应当出现在逸王府过,甚至不至一次。

花家二姑娘的死,实际上就是终结了和逸王府的亲事,这位花三姑娘,又是凭什么到逸王府来的,这里面的意思,可实在让人回味数次后,品出些其他的味道来。

慧心院

“什么,你们王妃要办赏花宴?”显云郡主的脸不但冷,而且还隐隐透着股狰狞,在她看来,她才是逸王的正妃,才能够在逸王府办赏花宴,可现在这事竟然落到宁雪烟身上,如何不让她恨怒交加,强忍着才不至于当场失态。

“是,我们王妃要办赏花宴,还请云二姑娘也一起参加。”蓝宁一脸从容的道。

“我知道了!”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面冒出来的,想不到自己的一番算计,最后居然便宜了宁雪烟,显云郡主就恨得牙关紧咬,目光森寒。

蓝宁仿佛没看到显云郡主那股子吃人的样子,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

敖宸奕的宠姬是死了,而自己就是和那个宠姬斗的鱼死网破的人,反倒是让宁雪烟捡了便宜,她如何甘心,原本她才是得利的渔翁,宁雪烟既便不死,也会被敖宸奕终身厌恶,再不可能得了敖宸奕的欢心。

不行,她绝不能让宁雪烟平平安安的把宴开起来,让人以为宁雪烟才是逸王府最正式的女主子,她是侧妃,她只是一个侧妃而己,自己才是逸王府的女主子,她怎么可以抢了自己的风光,自己的体面。

宁雪烟,她别想抢了自己最正室的王妃之位。

“秋环,你去找一下二姑娘,就说我有话跟她说。”云落落现在跟她很不和,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时候,也是针尖对麦芒,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所以云落落平时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是,奴婢这就去。”秋环点点头,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就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云落落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一脸的尖酸笑容走进了显云郡主的屋子:“哎呦,大姐今天是怎么回事,哪来的一阵风,吹得大姐又想见我了?不是说不想再看到我的这张脸吗!”

一进来,就被云落落讽刺,显云郡主的火有些压不下去,但还是用力的压了压,这就是一个蠢货,自己何必跟一个蠢货计较,没的自己少了身份。

“落落,以前的事,是大姐不对,现在的情况,你既便再恨我又如何,结果就在这里了,莫如我们好好想想,有没有法子可以解你的围,我反正就这样了,这里是逸王府,我是逸王妃,他也不能把我如何!”

显云郡主脸上露出一丝落寞和哀婉,叹了口气,唇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

云落落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二妹,你坐下吧,我这里有一个法子,说不定可以帮你脱身,只是不知道成与不成,不过不成也没关系,你只须推到我身上就是,我总是你姐姐,这次就当姐姐给你的陪罪。”显云郡主说的越发的情真意切,抬起含泪的眼,看着云落落,一片伤色。

“大姐……”云落落脸上虽然还带着几分警惕,但神色松动了下来,缓缓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