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一会就去给侧妃送话,王妃真是大度,连这么珍贵的花,都舍得给侧妃送去,奴婢替侧妃谢谢王妃了。”香蓉是个会讨喜的,这会一个一口大度的奉迎显云郡主,把显云郡主说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

弄的香一些?这里面的意思,做为显云郡主贴身丫环的她当然懂,正妃还没有生下子嗣,这侧妃当然是不能生的。

见香蓉立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显云郡主很满意,想起那天她和宁晴扇两个人也算是相谈甚欢,有几次说到宁雪烟,大家也都只小心的避开,但是大家都是聪明人,既便是这样,显云郡主也能敏锐的感应到,这位宁三姑娘,对于宁雪烟是不满的。

如果有机会,两个人还是很好的能合作的。

不过因为当时两个人也算是第一次见面,话不能说的太透,只是隐晦的提及,对于这样的结果,显云郡主还是很满意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点,显云郡主从很小的时候就清楚的知道。

“那你现在就送去吧,顺便跟宁妹妹说,这几天我身子也不太适应,这后园的事,让她多照看一下。”显云郡主意有所指的道,放茶杯,目光看向窗外,那个方位,应当是那几个姬妾的园子。

那位神秘的宠姬,一直是压在显云郡主心头的一块石头。

是什么样的女子,让敖宸奕居然把她护得这么严实,这几天进府后,她也私下里用心的打听,可是打听来打听去,府里的人对这位宠姬,都不敢言及,据说敖宸奕,曾经下令,谁敢说这位宠姬的事,就直接杖毙。

比起自己的性命,王妃的那些钱财赏赐,实在是不够份量,钱财纵然好,那也得有命来享受才是。

可显云郡主不甘心。

她才是逸王府的正妃,千万百计嫁到逸王府来,当然是为了这份正妃的尊荣,而且也相信自己会收了敖宸奕的心,不论从哪一点论起,才情,相貌,名声,无论哪一点,她都是京中贵女中最出挑的。

比起敖宸奕以往的那个未婚妻,也好的太多了,敖宸奕不可能还想着那个女人,却看不到自己的好。

可是,谁来告诉她,那个连名份也没有的宠姬是怎么回事,见到过她的人不只一个,据说当初宫宴的时候,敖宸奕变曾经不顾体面,把她带进了宫,可是为什么,她想查的时候就查不到。

她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活下来,既便她现在还只是一个没有名份的宠姬,但只有敖宸奕的心在她身上,对自己将来就是一个绝大的威胁,无论如何,她的目标是母仪天下,别人看好三皇子,显云郡主和安国侯府的人,看中的却是敖宸奕。

如果敖宸奕真的那么好对付,皇上就不会那么多年,一直干瞪眼,却不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能让皇上无措,可见敖宸奕背后的实力,当上逸王府的正妃,就是为了将来母仪天下,而这个位置是安国侯府为之奋斗的,当年安国侯府可以把当今皇上,推上皇位,那么,今天,有安国侯府,逸王登上皇位也是不成问题的。

而她就是当之无愧的皇后,将来就是太后。

“王妃,那个女人,平日里从不出来,就只有一个贴身丫环服侍,别人都近不了身,但是偶尔经过那里的,会听到弹琴的声音,奴婢今天偷偷去听了一下,比王妃差得多了,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人,连弹个琴也弹不好。”

秋环忍不住在一边开言道,虽然不敢有人谈起这位逸王府的宠姬,但必竟有钱能使鬼推磨,至少把方向指给了显云郡主,秋环就是躲在那里偷偷观察了两天,得出的结论,还是王爷把那里护的太好了。

那院门几乎都是闭着的,里面只有一个丫环进出,那个女人,几乎是不出来的,只有偶尔从院子里传出来的琴声,表示这个女人在弹琴,秋环觉得自己真的没有故意抵毁那个女人,那琴弹的,真的不怎么样。

“好了,香蓉,去送花给宁妹妹吧,看看她的身体怎么样,随便陪着聊聊这府里的事,我这阵子身体不好,总得劳宁妹妹也管管家,等过天我身体好了,一定去她那里看她。”显云郡主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

现在这府里最不得宠的就是自己,可这样也好,怎么争也争不到自己的头上,等她们两个争的两败俱伤的时候,自己再出面收拾残局,到时候该打的打,该罚的罚,发卖的发卖了,总得还逸王府一个清清平平的日子。

到时候逸王也就知道,只有自己才是可以帮得了他的王妃。

“是,奴婢知道。”香蓉心领神会的下去,把剩下的花茶,挑了几朵,配了些茶叶,又从显云郡主的梳妆盒下面,取出一个不大的香囊,打开,从里面拿出些粉末,洒在茶叶上,抖了抖,就花茶是很香的,这些淡淡的粉末,虽然也有些味道,但是全淹在花香之后。

再加上那些粉末很细小,抖在茶叶里,一点也看不出来。

香蓉小心的包起来,拿着往梨华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