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看到的。”宁雨铃哆嗦着道,为了增加可信度,她又一再的道,“我亲眼看到宁雪烟把我娘推下井,我娘苦苦哀求,她却依然如此,求王爷做主。”说完哀哀的哭了起来。

“闭嘴,再哭,把你扔到井里去。”敖宸奕冷冰冰的道,那种如同毒蛇舔过的声音,让宁雨铃立时闭了嘴。

这话绝不是恐吓她的话,这人怎么那么可怕。

“烟儿,你怎么说?”根本不去看宁祖安和太夫人尴尬的脸,敖宸奕的声音温和了几分,问站在一边的宁雪烟道。

“把她拉过来。”宁雪烟指着一直被众人忽视的一个人道。

众人这才发现,在一块碎石后面,还有一个人,凌氏的贴身婆子陈嬷嬷。

敖宸奕冲着侍卫抬了一下眼,侍卫会意,过去一个人拎着瘫软的陈嬷嬷就过来,扔到了他面前。

“如果说不清楚,本王不介意用刑。”敖宸奕慵懒的道,随意的把身子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但话里面的血腥,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由的一阵胆寒。

陈嬷嬷瘫软在地,先是看了看宁雨铃,见她哆哆嗦嗦,一时又转头去看宁祖安和太夫人,然后偷偷的瞄了一眼敖宸奕,似乎是下定决心似的,往地上磕头大哭起来:“是二姑娘……是二姑娘把凌氏推下去,然后陷害五姑娘的。”

一句话,震的所有人都呆住了,宁雨铃杀了自己的亲身母亲,用来陷害宁雪烟,这还是人干的吗!

宁雨铃先是一愣,而后脸色苍白的指着陈嬷嬷,几乎是声嘶力竭的道:“你瞎说,你一定是收了宁雪烟的钱,帮着宁雪烟说话。”

“二姑娘,老奴的钱是你给我的,你说只要老奴这么说了,这些钱就给老奴,以后还给老奴养老送终,老奴害怕,一切不敢动用这些钱,一直放在身上。”陈嬷嬷一边辩解着,一边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布包。

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有几张一百两的银票,足有四五张之多。

“查!”敖宸奕冷道,过来一个侍卫一把拿起小包裹退了出去,任何银票都是有据可查的,上面的印记里面代表的都是不一样的。

宁雨铃的脸色变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陈嬷嬷会把银票一直放在身边,而且居然还拿了出来,这些银票都是她的,当初她被送到夏府的时候,除了她的私房钱,其他什么也没有,而这些就是她私房钱中的一部分。

要查的话,是很好查的。

“王爷,这是之前引诱侧妃过来的丫环,被打晕在明霜院,属下方才去带了人过来的。”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什侍卫拎着一个丫环走了进来,正是之前骗宁雪烟来这里的丫环,同样,她也得了宁雨铃的好了。

看到宁雨铃慌乱的样子,宁祖安和太夫人己觉得不好,这样子分明是宁雨铃陷害宁雪烟,所谓的人证现在己都成了宁雪烟的人证了。

果然,丫环被叫醒后,知道眼前的人是逸王,不用别人再吓她,直接就指着宁雨铃,把她供了出来,说她之所以请假,也是因为这件事,先用自己父亲病的要死的事来请假,而后把五姑娘骗到这里,然后离开,这事就算是没有对证了。

事情到现在,己全部清楚,最恶毒的分明是二姑娘宁雨铃,她为了害五姑娘,特意把自己的生母害死,而后又把五姑娘骗过来,尖叫着陷害五姑娘,所有的一切全是她自导自演的,目地就是为了害五姑娘。

“来人,她方才不是说看到的吗,既然两个眼珠子没用,就挖了吧!”敖宸奕的声音让人觉得极常的诡异冰冷,仿佛有什么在自己喉咙处滑过似的,阴森可怖。

而更让人恐怖的是,过来一个侍卫,极其熟练的伸手往宁雨铃眼角一按,立时尖利的惨叫声,惊的所有的人都吓的软了脚,有几个胆小的立时就晕了过去。

空地上,宁雨铃脸上带血,双手捂着眼睛,满地翻滚,痛的尖声惨叫,声声入耳,宛如鬼哭,太夫了也站不住了,身子一歪,晕倒在一边的秦嬷嬷身上,把秦嬷嬷压得几乎摔倒,和几个婆子好不容易才扶住太夫人。

宁祖安脸色惨白,额头处跳了跳,己见了汗,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复杂的看了一眼,满地翻滚的宁雨铃,又恨又怒,宁雨铃死不死的,他真的没在意,可现在问题是,逸王这个样子,看起来,绝不象是要饶过自己的样子。

宁雪烟冷冷的看着宁雨铃的惨样,眼中没有半点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