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太客气了,实在是那日月明有事找五姑娘,才会过来打扰五姑娘的,如果有不当之处,还请五姑娘原谅。”温厚的声音带着些优雅笑意,抬头间华云恒己经过来,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人都己经过来了,还能说什么!

重新福礼见过,待得华云恒还过礼,两人才重新叙话:“五姑娘,那日二公子是不是捡到月明的一件东西了?”华云恒笑着问道,并没有太多的虚礼,直接开门见山。

宁雪烟下意识的想回避这个问题,但是看到华云恒似笑非笑的神情后,知道自己掩盖也没用,那天或者华云恒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当下不再掩饰,大大方方的道:“是不是一个香囊?”

“正是。”华云恒脸上带着足以让人目眩神迷的笑容,语气很轻很温和,“那是对月明很重要的一个人送给月明的,所以当时就找了许久,后来想想,说不定落到贤兄妹那里了,方才正巧看到五姑娘过来,就特地问了问。”

“月明公子没有去找我二哥?”既然人家都说到贤兄妹了,看起来自己当时的伪装己经被华云恒识破,宁雪烟也就不再掩着,坦然的笑问道,一双盈盈的美目毫不避忌的对上华云恒的俊眸。

华云恒的眼眸微不可见的收缩了一下,但随既摇了摇头:“方才有问过你们府里的下人,说二公子出去了,所以不知道香囊的具体下落,这才在看到五姑娘的时候,过来问问,实在是月明失礼。”

“二哥今天不在啊!”这事宁雪烟还真不知道,原本她也想让欣美走一趟,把东西去向宁怀靖要来的,但现在宁怀靖不在,“那一会二哥回来,我跟二哥说,让他另约时间,把香囊还给你。”

“那就多谢姑娘了。”华云恒冲着宁雪烟深深的行了一礼,温润的眸底涌上一丝浓浓的感激,记忆中也有几次他向自己这样的行礼,那都是自己生气的时候,他跟自己陪罪的情形,无一不是深深一礼,温润如玉,然后便是哄她开心。

从来不气不急,仿佛永远都是自己中的大哥的模样,而自己就是那个无礼取闹的人。

几乎是鬼使神差的,宁雪烟问道:“是公子的什么人送的香囊?那个香囊看起来应当有些年份了,到现在还让公子这客观念念不忘。”

这话问的很突兀,华云恒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连一边的蓝宁和欣美也偷偷看了看她。

“是我问的无礼了,只是觉得有些好奇,公子不方便就不用说了。”宁雪烟这时候己回过神来,柔婉的解释道,这话的确不是她一位大家闺秀该问的,且不说两个人交浅言深,既便是她一位侯门闺秀的女子,也不应当问这种。

这香囊一看就知道是女子的私物,问一位陌生男子这样的话,实在是失礼的很,所以马上把话圆了回来。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这是月明的未婚妻送的,所以一直珍藏在身边,这次突然掉了,才会那么着急。”恒云恒眼里闪过一丝悲意,虽然很淡,但是站在对面的宁雪烟却是看的清楚,那双温柔雅致的眼眸的痛色明明白白。

“噢,那可是一定要收好。”宁雪烟干巴巴的道,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问问华云恒,他不是她的大哥吗?什么时候成了她的未婚夫婿,她的未婚夫婿从来就只有夏宇航一个,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华大哥的未婚妻。

可她清楚的知道,这话不是她现在该问的,华云恒和宁紫盈什么关系,真不是她的立场可以问的。

华云恒和自己的前世之前,是不可能存在着这种未婚关系的,可是为什么他偏偏要这么说,以华云恒的为人,似乎也不可能完全是空口说白话,但若说是有证据,宁雪烟又不相信,母亲可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起过这话。

之后母亲死的时候,也是一心让自己来投奔护国侯府,从没有提到过失踪了几年的华云恒,仿佛华云恒从来没有出现在府里似的。

和华云恒客套了两句,两个人就各自分手,宁雪烟眉头微皱往里走,总觉得这里面或者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在里面,走了两步,果断的吩咐蓝宁道:“这两天,找到机会偷偷让王嬷嬷进府,就说我想问问紫盈姐姐的事情。”

王嬷嬷或者不知道自己前生真正的身份,但是对于之后的事,应当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