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极有趣的一个小厮,以后若是宁二公子不需要的时候,也可以送给月明。”华云恒笑盈盈的看向站的有些僵硬的宁雪烟,唇角挑起一抹悠然的笑意,意有所指的道,好在,也没有再坚持下去。

说完话,就带着严兄一起往外走去,守在那里的伙计,又是一阵点头哈腰,把人从楼上送到楼下。

宁怀靖回头,上下打量了宁雪烟几眼,也没发现异常,宁雪烟现在的个子和个小厮差不多,况且又低着头,纵然眉眼长的极好,也不应当有什么问题:“你是不是刚才做了什么,让月明公子发现了?”

他忍不住问道。

“怎么可能,二哥哥放心,我放才也是这么规规矩矩的站着的,可能是我站的太规矩了,倒是让他觉得怀疑!”宁雪烟抬起头打了个哈哈道,她当然不会说她方才还和华云恒对上眼了的事。

这事牵扯太大,她绝不可能说出来。

“那现在还要不要听下去?”宁怀靖问道,方才这一路过来,两个人听的闲话不少,这时候侧耳细听,茶楼上数次听到护国侯府,接着又是哄堂大笑,可见说的就是此事。

“再听一下吧,总是难得出来一次。”没了外人在,宁雪烟当然也不会让自己不自在,在宁怀靖对面的椅子上坐定,这里方才是华云恒坐的地方。

“咦,这是什么?”还没坐定,就看到一个香囊掉在那里,这香囊很陈旧,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东西,上面的花纹都淡了下来,倒是绣工并不算精致,甚至有些粗糙,但一看就知道是女子深闺之物,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东西看起来还颇有几分眼熟。

伸手拿起,放在手中,强压下心底的悸动,她的手因为伤着,虽然上了药膏,但是上面还包着一层伤巾,之前挂落在两边,倒也不觉得,这时候拿起香囊,就颇有几分拿不住,差点就掉下来。

“月明公子掉东西了?”宁怀靖一愣。但随既明白过来,接过宁雪烟要掉下来的香囊,翻了翻,只在香囊的边角上,找到绣着的“云恒”两字,这名字一看就知道是男子的名字。

“我看看他人还在不在?”这次不用回答,宁怀靖自己己给出了答案,拿起手上的香囊,向窗外探看,看看是不是能看到华云恒。

宁雪烟的手微微颤抖,强压下心头的激动,这香囊,她如何不认得,因为这就是她做的,那料子还是她自己挑选的,上面的一针一线,也全是她自己缝制的,因为那时候才学针线不久,正是最得意的时候,做了许多不成形的,给这个给那个。

父亲那里有送,母亲那里也有送,对她一向关心的华大哥,那里当然也有送。

只是这香囊,因为做的不好,后来她手艺精了的时候,还曾向华云恒要回,可华云恒却说己经不见了,当时她也没在意,可是想不到事隔多久,这香囊竟然还在,如何不让宁雪烟激动。

“没看到人,我下去看看。”宁怀靖在窗口张了一下,没看到人,拿着香囊,就要下去。

“二哥哥,不必下去,方才他人己经上了马车走了,就先放在二哥哥这里吧,反正下次见到月明公子的时候,再给也不迟。”宁雪烟长出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憾,再抬头,己是云淡风轻,笑着阻止道。

华大哥既然留下了下次结交的东西,她就不能坏了他的事,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结交的宁怀靖,宁雪烟总觉得他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内心深处,她一直把华大哥,当成亲人看待,而现在,更是多了一种感觉,或者华大哥此来,便不简单。

有些事,峰回路转之下,延合的太过巧妙,这个时候,那位严兄,说起的夏宇航,明知宁怀靖在府里的处境,不大可能跟他合伙做生意,那么这个留下的香囊,就颇有几分不寻常的意味在里面了。

“那也行!”宁怀靖点点头,反正他是真的有心和月明公子结交,方才严兄也说了,这位月明公子,现在可是坐在他家里。

“二哥哥,我们现在回去吧,这事总算是交了差。”宁雪烟这时候也没心思听闲话,转身往外走,一门心思想着华云恒的来意。

因为心不在焉,转出屏风,还没站稳,就觉得自己被什么撞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一黑,立时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