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铃的心又提了起来,看到太夫人似乎头转过来看向宁雪烟,急忙道:“五妹妹也是不愿意去吗?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大姐姐以往对你们都不错,你们怎么可以,一个两个的都有事,去不成呢?”

她这会只想着不能让宁雪烟找借口拒绝,开口就把宁雪烟的借口堵死,完全没有顾及宁晴扇还在那儿,似乎说宁晴扇之所以闹这么一出,也是因为不想过去。

一句话,成功的让表现柔弱,痛的连话也说不出来的宁晴扇脸上闪过一丝阴沉,但随既马上又露出几分委屈的模样:“二姐姐,我……我不是找借口不去看大姐姐,我明天会去的。”

“三妹妹,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找借口,就是想大姐姐平日里,对我们几个都不错,这回她出了事,我们姐妹几个当然要去看看她,可不能寒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情意,一个两个的都有事不去。”宁雨铃虽然知道失言,但这时候也是后退不能,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宁雪烟怀疑,有借口退缩不去。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来把这个丫环拉下去,打个十杖,连主子都没侍候好,还要来干什么。”太夫人把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柱了柱,目光从宁雨铃脸上,扫到宁晴扇脸上,眸底生起一股怒意,之前她是一心一意的相信,宁晴扇是真的不舒服,这会听宁雨铃这么一说,也生了怀疑。

虽然自己不关心三丫头的事,但这种事是小事吗,怎么没听洛烟院的人说起,倒是真象二丫头说的,故意不想去,闹出来的,想到宁晴扇终究是自家养的义女,大丫头病的这么重,她居然全无姐妹情义,连看也不想去看,却还找出这些做作来,莫不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之前宁晴扇脸上的阴沉,虽然一闪就过,但是太夫人还是敏锐的看到了一点,这会不能直接说宁晴扇怎么样,索性就拿宁晴扇手下的丫环出气。

“祖母,请祖母饶了彩芬,不是她没侍候好,是扇儿自己的身子骨不好,怨不得旁人。”宁晴扇没想到太夫人会来这么一着,脸色一白,急忙站起来求情道。

跪在地上的彩芬也吓傻了,一时反应不过来,原只是陪着姑娘演回戏,怎么一下子太夫人就责罚到自己头上来了。

太夫人阴沉着脸没说话,过来两个粗使婆子,一个拉一手,立时就把彩芬往下拉了下去,哪里还顾着宁晴扇站在一边,这也是太夫人这阵子心头事情太多,郁结在心,一发现事有异常,就全把气出在彩芬身上,自觉宁晴扇那里也要给她点颜色看看,谁才是侯府的主人。

“好了,你们是侯府的姑娘,说什么身子不好,下面的人侍候不好,也不需要为她们求情,原就是她们该做的,做不好,当然挨罚,三丫头,你也别心疼,这一个两个,都把自己当成主子了,反把真正的主子给慢待了,祖母今天就替你立立威,也免得你被些下人蒙敝。”

太夫人沉声道,然后转向宁雪烟,颇有几分不耐烦:“五丫头,你还有什么事?”

如果宁雪烟也敢找些借口不去,她不介意把宁雪烟身后的丫头也打一顿。

“祖母,烟儿想问的是明天是穿什么样的衣裳去看大姐姐好?烟儿平日里不太出去,这探病是穿的清淡一些,还是喜气一些,想让祖母为烟儿拿个主意。”宁雪烟眨了眨明媚的眼眸,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问道。

窗外传来的板子声音,丝毫都没有影响到她,也没看宁晴扇苍白又尴尬的脸,有些人,总是过于的高估自己,那个“身份尊贵”,不知道宁晴扇还是不是这样想的。

而宁晴扇此时也的确羞愤欲死,原本她只是觉得今天宁雨铃行为异常,所以不想惨和进去而己,不管是宁雨铃倒霉,还是宁雪烟倒霉,都是她喜闻乐见的事,她当然不会伸手搅局,但是也不会让自己受了池鱼之祸。

因此才和彩芬联合起来,演了这么一出戏,这戏码说起来也是天衣无缝的,她说她痛,这种筋骨上面的疼,一时半会也找不出原因,既便是最厉害的太医过来,也说不出什么,毕竟她之前伤了手,是事实,现在还没有好全,落下点后遗证也是正常。

却想不到被宁雨铃几句话引得太夫人生了恼意,把火全撒在自己的丫环身上,她自回了府,身边的人,一个,两个的挨揍,早己脸面无光,这么又因为这点小事,贴身的又挨了太夫人的打,这简直就是打她的巴掌,如何让她不恨恼。

紧紧的咬住牙,强压下冲上来的血气,带着恨毒的眼眸滑过宁雨铃,宁雪烟,最后一闪消失在眼底!一张芙蓉花面,带了些森然之意。

听宁雪烟不是找借口不去,太夫人的脸色舒缓了一些,出去探病什么的,宁雪烟以前的确是没有做过,现在不懂问自己也是应当,当下点点头,看了看宁雪烟的衣着道:“既然是探病,当然不能穿的太过华美,但也不能完全素净,你到时候穿的跟你现在穿的稍微好一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