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侯爷这几天正心情不好,要钱的话,等下次吧!”走到玉氏跟前,小厮压低声音道,宁祖安这几天心情的确不好,两只好生生的棋子,似乎都没了原来的可用性,竟然一个个落选了,这几天,心头正烦得很,哪里会有什么好生气。

小厮也是好意,方才看宁祖安的意思,就知道他厌烦的很。

“我……求求你,带我去见见侯府,那……那边出事了。”玉氏这一路急匆匆赶来,早急的六神无主,这时候含着眼泪乞求道。

想到自己儿子现在就在大牢里受刑,玉氏哪里还顾得了其他,当时就跟着书院报信的人,到了护国侯府,这己守了一大段时间了,好不容易看到宁祖安。

“好吧,这是你带的菜?”小厮指了指玉氏背在身后的筐,问道。

“是,是我带来的。”玉氏点点头,她虽然急,却也知道自己进不了护国侯府,当下从地上找了点菜背过来,以前有急事找宁祖安的时候,她往往就当成送菜的进的门,这回也同样。

“那就跟上吧!”小厮点点头,转身往边门走去,玉氏抹抹眼泪,跟在后面。

守边门的门卫,见是侯爷身边的贴身小厮,只说侯爷在路边看中这个女子的菜,所以特地让她把菜送进府去,当然没有二话,直接放行。

宁祖安的书房,从前门过来,并不远,没有绕几个圈就到,小厮替玉氏拿着菜筐,看她进了院子,就把菜筐扔在院子的一角,自己坐在门口,闲着没事晒太阳,看到过来的一个小丫环,指使小丫环把里面的菜拿走,留了筐在那里。

书房内,宁祖安脸色不郁的坐在书案后,看着玉氏,不耐烦的道:“不是让你不要来了,你要什么,我让人送来变是。”

“侯爷,不是……不是奴婢一定要来,是……是靖儿出事了,他被抓住了。”玉氏看到宁祖安,眼泪就落了下来,哭的整个人差点软了下来。

宁怀靖?对于这个私生子,宁祖安从来没有养过,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不管如何,总是他的儿子,况且他现在明面上只有宁怀远一个儿子,也是少了点,也因此对玉氏钱财方面,没有太多的计较。

“他不是在书院里读书吗?这又闹的又什么?你这都怎么教的。”宁怀靖的存在,原就是一个秘密,而且这里面还关系着另一件事,所以宁怀靖注定见不得光,现在惹出这种事来,宁祖安更加不悦。

“侯爷,不是靖儿,靖儿一向品行温和,不会和人主动惹事,是那个故意挑衅的他,他才会和人动手,请侯爷救救靖儿,那……那是奴婢唯一的希望。”见宁祖安似乎不想理,玉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抬头落泪哀求道。

书院来传信的人可说了,这事可大可小,但是那人到现在还没醒过来,说不得到最后死了,那就要以杀人罪论处,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就要没命,玉氏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下来,跪地苦求。

“好了,你先起来吧,我知道了,是什么地方抓的人?”宁祖安头痛的很,这阵子事事不顺,现在又弄出这宁怀靖的事,心情好得了才怪。

“是京兆尹的人带走的,他们……他们都不容靖儿……分辩,就把人带走,听说到那里就挨了一顿打,靖儿……侯爷,请侯爷一定要救救靖儿。”玉氏哭倒在地,母子连心,特别是宁怀靖,是她一手带大的,是她全部的心血,她如何舍得。

“好了,回去吧,我知道了。”宁祖安越发不耐烦起来,挥挥手,脸色沉冷的道。

见宁祖安己应下,又看到他不加掩饰的不耐烦,玉氏知趣的点点头,站起身,抹了抹眼泪,恭敬的朝宁祖安行了一礼,退了出来。

既然侯爷答应出手,事情应当还有挽回的余地吧。

“菜我己经让人送了厨房,你现在就回去吧。”见她出来,小厮指着空了的菜筐道。

玉氏点点头,过来拿起菜筐,把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才背起菜筐往外走,这里的路她认识,不需要小厮带路。

才转过一个弯,忽然脚下一个踉跄,绊到了什么,“哎呦”一声摔了一跤,背在背后的菜筐,似乎撞到了另一个人,边上也传来了一声“哎哟”的痛叫。

站在不远处的小厮警惕的转过头来,快走了几步,走到路口,正看到一个行为鬼祟的婆子,抬起头看到小厮的脸,二话不说,急匆匆爬起来就跑,竟是理也没理被绊到的玉氏。

虽然只是一回眼之间,但是小厮还是看清楚了,这婆子正是大夫人身边的一个,侯爷的这事,大夫人可不知道,现在这是大夫人发现了什么?立时眉头皱起,过来把玉氏拉起来,又把她的菜筐拿过来,叮嘱她快走。

要是真让大夫人发现了,可就要出大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