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敖宸奕急匆匆的进去,把那个女人抱出来,眼里的急切是伪装不了的。

那正好,原本一直找不到他的弱点,想不到还真的让自己找到这么一个,有这么一个弱点在,而偏偏方才,敖宸奕还曾经犹豫了一下,这就足够了,“针”就是这样扎下的,一个得宠却身份地位低下的姬妾。

以前或者这个姬妾还是一心一意对敖宸奕的,但是现在呢,恐怕不可能是了吧,又有哪一个女人,差点被人当货物换走,还会一心一意的呆在那个男人身边。

而且,今天看到这个女人,也让敖明宇放下了心里一件事,宁晴扇不可能是这个女人,方才他看了,那女子双手白嫩如许,宁晴扇的手却是伤了的。

马车上,敖宸奕把宁雪烟放在榻上,一把扯下宁雪烟脸上的面纱,果然看到宁雪烟额头上一小块的青紫:“不是让你见机行事,怎么还会砸到头上去。”

“王爷,如果不这样,这位沅云县主哪里肯歇。”宁雪烟摸了摸额头,脸上疼的一阵纠结,她原本就是看好了位置的,可是想不到上面一根木棒就这么偏着掉了下来,幸好她反映快,用手抬了一下,否则这额头可就真说不准砸破了。

“笨!”敖宸奕往一边车上装着的柜子里伸了伸手,摸出一个精美的玉瓶,打开,用手指挑了些透明的膏体,顺势涂在宁雪烟的额头上,俊美的脸透着一股子阴冷,“那不是让你扎她一簪的吗,你扎了就是,就算是扎死了,又不要你抵命。”

宁雪烟知道他的意思,她的身份,原就神秘,所谓宠姬,也就是敖宸奕一个人认同的而己,揭了面纱谁知道是谁,只要敖宸奕说别人是“她”,那个人就算是抵了罪,也的确跟她无关。

“要是真见了血,可不就处理起来麻烦多了,现在这种情况,殿下就处于主动的地位,想怎么样,还不是看殿下的意思!”从他阴沉着的俊脸上,宁雪烟就可以看出他的不悦,虽说在替她上药,手底下可不温柔。

上完药膏,还用力按了按她突出的额头,痛的宁雪烟“嗤”的一下,低叫了一声,水眸处立既蒙上了氤氲之气。

“主动,本王主不主动,难道还得看你受不受伤。”敖宸奕盖上玉瓶,把药膏扔在一边,拿边上的帕子净过手后,把宁雪烟往怀里一拉,宁雪烟原本就是半坐着,这么一拉,就直直的撞到他怀里,鼻子撞的又酸又痛,眼泪就下来了。

“王爷,你轻一些,我疼。”宁雪烟颇为无奈的捂着自己的鼻子,一双墨玉般的眼眸眨了眨,差点就流出眼泪来,她不这也是尽心为他做事吗!早在进入院子,看到那几位贵女的时候,宁雪烟就知道带自己来的目地,不只是敖明宇。

“疼,你还知道疼啊,这可真是奇了,方才不是连花棚架子砸下来,都很坦然的吗!”敖宸奕冷哼一声,奇怪的把声音拉长了一下,邪冷的俊目上透着幽冷。

宁雪烟不知道这位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听这话里话外,提到的全是花棚倒塌的事,无奈的叹了口气,

“王爷,我错了!”抬起水媚的眼眸,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湿漉漉的美眸,真诚的看着敖宸奕,她虽然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最好的,不管敖宸奕的目地是什么,至少现在占了主动,所以当时才会借着沅云县主的撞势,撞到花棚的,可看敖宸奕现在表情,可不象是高兴的样子。

“错在哪里?”敖宸奕不为所动的看着她,往后面的榻上一靠,带动着宁雪烟也往后一倒,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正好是宁雪烟压在他身上,可偏偏她还动弹不了,腰间那只大手,紧紧的握着她纤细的腰肢,把她固定在他的身上。

这姿势真是有够暧昧的,宁雪烟脸微微红了,咬咬唇,终究没有挣扎:“王爷是想震慑其他贵女,让其他贵女再不敢嫁给王爷?”

想了想,也只有这个理由,说得过去,敖宸奕到现在还没有成亲,大部分原因应当是因为这婚得皇上赐,他身为逸王,又是皇上的弟弟,这婚事有皇上做主,也没什么不对,可他偏偏又不愿意皇上的手往他府里伸的太长。

之前宁雪烟以为皇上替他定了一正妃,自己为侧妃,现在看起来,皇上替他定的是一正妃,一侧妃,敖宸奕不愿意,才特意今天把自己带来,把一个没名没份的宠姬,带到堂前,而且还当着未来的王妃和侧妃。

况且这女人,还不知收敛的当着众人撒娇,这样子,又有几个女子忍得下去。

冲突是必然的,倒是那位显云郡主,神态自然,举止优雅,之前看到自己的时候,也没有半分异常,不知道是真的无谓,象大家说的端庄贤惠;还是城腹太深,不动声色,这一时还真看不出来。

“哼,下次长点记性!”敖宸奕冷哼一声,伸过手来,照着她额头上又重重的弹了一下,弹的宁雪烟痛的眼泪都要下来了,真不知道自己那么帮他演戏,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