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坐在一边的钱氏,脸色变了变。

“表少爷……表少爷出事了,在那边的屋子……里。”红莲喘着大粗气道。

她极是慌乱,这事原是她安排的,连宁雨铃院子里的丫环,也是她去叫了来,如此这般安排下的,这会出了乱子,夫人还不得要了她的命。

“易儿怎么了?”一听儿子出事,钱氏坐不住了,急问道。

“表少爷,原在一边的屋子里休息,谁……谁料想和五姑娘……撞上了,五姑娘……让人把表少爷狠狠的打了一顿,这会……这会连气……”

宁雪烟把凌易打了一顿?凌氏一惊,脸色立时变得青紫起来,忍不住问道:“宁雪烟呢,她现在在哪?”

“五姑娘,带着丫环……婆子……一大堆全在那里……就等着大夫人过去……”红莲急的满头大汗。

那边钱氏早站起来,顾不得和凌氏多说,急冲了出去。

凌氏的脸变的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跺跺脚,咬了咬牙,慈和的面容变得狰狞,握起拳头道:“走,我们也去看看。”

等凌氏和钱氏这边赶到,宁雪烟正坐在屋子正中的椅子上,地上还趴着被打的半死的凌易。

听得耳边环佩叮当的声音,就见凌氏带着一位打扮的同样华美的妇人出现的门口,这人眼角高挑,脸容并不出色,眼角处还有几分凌厉,一看就知道不是好相于的妇人。

待到看到躺在地上的凌易,急冲了过去抱住。

“雪烟,这是怎么回事?”凌氏进来,看到宁雪烟安然的坐在一边的靠椅,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脸色一沉:“还不快过来跟钱夫人见礼!”

钱氏不过是刑部侍郎的夫人,宁雪烟却是护国侯府的嫡女,相比身份来说,只高不低。

凌氏嘴里说的是钱夫人,那就是按品阶来算,这么算起来,宁雪烟还真不必与钱氏见礼。

宁雪烟站起身,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退后,向钱氏行礼道:“见过钱夫人。”

看儿子被打成这个样子,钱氏哪里还有好声色,站起身,也不叫“免礼,”冲着宁雪烟冷哼一声,也不和她说话,反而在椅子上坐定,脸色冷厉的道:“这丫头是谁,这么没礼数。”

凌氏微微一笑:“在明霜院那么多年,没见什么外人,这礼仪方面也疏于管都了许多,让嫂子见笑了。”

钱氏这才冷哼道:“怪不得,那就不跟你计较,起吧!”

宁雪烟心头冷笑,钱氏这是好大的威风,真把这里当侍郎府了,竟然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也就不再客气,站直了身子。

“是你使人打的易儿?”钱氏挑了挑下巴,不屑的道。

凌府这几年,越来越得皇上的重视,连带着钱氏也嚣张起来,再加上宁雪烟之前一直被凌氏母女欺负,钱氏哪里看得起她。

“夫人,说的是他吗?这里只有这个偷东西的贼,哪来夫人的儿子?”宁雪烟淡淡的道。

“什么贼,那是我凌府的大少爷,你竟然敢辱骂我儿子。”钱氏大怒,重重的往桌上一拍,咄咄逼人的道。

“夫人,我实在没听懂,怎么这种偷东西的小贼,就成了表哥,您看看桌面上的饰盒,可是我们护国侯府的,怎么到了表哥手里?”

宁雪烟不卑不亢的道,明亮的墨目眼看向桌面上的饰盒,唇角一抹嘲讽。

这样的东西,原就是护国侯的,却全被凌氏转到凌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看钱氏,凌氏有脸说这饰盒是凌府的。

钱氏看到这个饰盒,脸色一愕,脸色有些青白,但随既厉声道:“我想仿造你母亲的饰物,打些金器,怎么到你嘴里就是易儿偷了你们府里的饰品,易儿堂堂一个侍郎府的大少爷,还需要偷这些东西!”

钱氏下不了台,不用脸的强辩道。

仿造,竟然连上面的记号都会仿下来,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氏的目光恶狠狠的从宁雪烟的身上,转向其他的丫环婆子,怒道。

蓝宁上前禀报:“二姑娘请五姑娘过来到这里相会,正巧姑娘也要在院子里找几棵树,种到明霜院去,就一起过来,谁料奴婢们和五姑娘才到这里,就发现里面鬼鬼祟祟的藏了个人……”

“什么鬼鬼祟祟的,易儿到这里来需要鬼鬼祟祟吗!”钱氏大怒,指着蓝宁怒骂道。

“不是奴婢说慌,当时看到的人不只奴婢一个,夫人如果不信,可以问其他人。”蓝宁心里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道。

钱氏大怒,伸手就要往蓝宁脸上打去。

宁雪烟上前两步,拉住钱氏的手,笑容淡冷:“夫人,这是护国侯府!”